第18节(3/3)

雀一族傲，白虎一族冷淡，所以那时朱雀族和白虎族虽是共居桃林许久，却是划地自居，相互之间毫无往来。若不是后来女娲古神来此挑择各族最优秀的青年，想必她和南萤也不会有机会相识的。

其实说起来也奇怪，她的记素来不是很好，过去很多事凌肃霜都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诸如自己的族人和自己原来的名字，她几乎是完全都记不起来了。可是她和南萤的初识，她却记得那样清楚。

女娲古神择选人，朱雀族和白虎族因为族人稀少，所以在女娲古神来后便就挑了人选来。只是彼时她们并没有见过面，也不知对方是谁，只是大抵的明晓会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除此外再无其他。

所以在那天清晨，凌肃霜早起在亭里习练曲时，她并没有认同样来亭里的紫衣姑娘就是另一个被挑选来的人，朱雀族人南萤。

凌肃霜只记得那天的清晨有着细微的风，得雾湖的雾四消散，位于湖中心的小亭则因此一片清明。正是因为亭里光线好又没有雾，所以那天南萤才难得地抱了摞书来。

也因此遇见了在亭了为古琴曲所困扰的凌肃霜。

凌肃霜记得，当时她坐在一旁对着曲谱弹得小心翼翼，坐在另一旁的南萤却凑了过来，看了两她的曲谱：“你是在习上古琴曲？”

“嗯。”凌肃霜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淡淡应了一声。

那姑娘倒是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极其心地同她：“刚好我在习这个曲的舞，要不我们一起练？你弹琴我舞，这样你也可以更快掌握这个曲。”

凌肃霜当时是想拒绝的，可是看着面前女那一脸的希冀，最终默声了个“好”。

其实一开始凌肃霜是担心的，她曲弹得不熟，而那姑娘也不知舞如何。

不过没多久她的担心就被南萤打消了。南萤自称是在练习，实际却是得十分好，她不仅可以将舞步随意变快或慢来适应她的曲调，甚至还可以慢慢来引导她奏曲的速度。

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凌肃霜就在南萤舞步的相助，掌握了这曲她好几日没有练熟的曲。

她练顺曲后已是午时，那姑娘看起来似乎是累极了的样。凌肃霜心里激，便破天荒地主动搭话：“我叫西离，今日多谢你了。”

“诶，你叫西离？你就是女娲古神所择选的那个白虎族人？”姑娘一脸惊喜，“我叫南萤，朱雀族人。”

凌肃霜同样也是震惊无比，但却没有像南萤表现的那么明显。她的话里在肚里酝酿了一圈，最后变成了一句：“幸会。”

南萤闻言哈哈一笑：“素闻白虎族人冷淡，传闻诚不欺我。”

“素闻朱雀族人傲，传闻欺我至。”凌肃霜回，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南萤上天生就有一令人放松的气质，和她相很容易令人开怀起来，加上两个都是目前为止唯一被选来的人，又凑巧的都是女，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地慢慢好了起来。

南萤喜紫擅舞，平素经常穿一袭紫衣在桃林里，顺着浅浅的雾就开始起舞来。而凌肃霜则喜弹琴，加上女娲古神分别授予她们所学的上古术，一个是琴曲一个是舞步，于是两个人就更加变得形影不离了起来。

再后来女娲古神从青龙族和玄武族各选一个人，四人随着女娲一起去了天界。

凌肃霜跟紫愉说这段往事时是边走边说的，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起走偏了主路，走到了林的另一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