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2/2)

见唐聿没有表态，梁修杰赶补充：“当初我令让你去侦察敌，他们都极力反对，是我一意孤行，险些酿成大错。”

半块虎符！

镇国军数万将士拼杀一生换来的赫赫战功，不能轻易去，哪怕对方是唐老将军仅存的儿，但毕竟是由先帝教养大，能力品行皆无定数，心向着哪边谁又说得准？

他单膝跪在唐聿床边的地上，缓缓行了个军礼。

“梁叔为镇国军第一参谋，职责所系，要为数万将士计远，唐聿明白。”

萧远暂时还回不来，一章我想办法让他短暂地个镜~

梁修杰抬，看着唐聿的笑颜，老泪纵横。

梁修杰等人担心的正是这个。

那件像是金属制成，沉甸甸的坠手，表面雕刻纹冷，顺着摸来，像是雕刻朴拙的猛虎。

梁修杰一愣，颇有些赧然。

唐聿既是镇国将军府唯一的后人，又从小在京城亲近皇上，是调和两方势力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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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照正常的轨迹，唐家弟大后投军，跟随父辈在战场上拼来几个战功，就可以理所应当地袭爵。

当初先帝半是诱惑半是威，让唐家送了幼来中伴驾，就是对功震主的镇国将军府起了疑心，生怕自己百年之后李承沣镇不住边关那些百胜战将。

“小侯爷此时投军，想必是打算住镇国军，这只队伍本就是唐家人打来的，由小侯爷统领我等自然心甘愿，只是......”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小侯爷谅。”梁修杰低声。

唐聿苦涩地勾起嘴角，他早就意识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好像从来只是为了调停。

“梁修杰甘愿军法置，还望小侯爷莫要迁怒这里的一众将士。”

梁修杰眶一红，连忙垂，闷声闷气：“多谢小侯爷谅。”

“我们这些老人都在这片军营里过血，我们不敢......不敢把手数万将士的命轻易给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半大孩......”

这板块虎符世代由唐家人掌握，本来凭借唐老爷在军中的威望，不需虎符也能令行禁止，后来唐家人战死沙场，这块能调动镇国军的恐怖力量的虎符，被唐老将军珍重地给梁修杰保。

“得亏这件金丝甲。”唐聿叹。

可以说，早在唐聿生之前，各方势力就注定了要让他拿到这半块虎符。

但是一个整日在京城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怎得上这样杀伐果断的封号，人们有意回避唐聿袭爵的机会，从没有人称呼唐聿为“小侯爷”。

唐家满门战死，镇国将军，也就是镇远侯的爵位，本就该传到唐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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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并不重要，但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是粘合两边的桥梁。

“是我。”梁修杰咬牙。

小侯爷......

镇国将军是有爵位的，只是唐家人更愿意人们称呼军衔，不在意爵位虚名。

调动数万镇国军的虎符，半块在当朝皇上手中，半块在镇国军主帅手中。

没人问过他是否愿意，没人问过他心想何方。

“小侯爷......”梁修杰垂着，一只手谈怀中，摸了一个件，悄然放唐聿手心。

“怎么能叫酿成大错呢？”唐聿笑：“我们明明大获全胜。”

梁修杰虎符，就是自己所有的信任。

萧远用那样惨烈的方式让唐聿明白了，他该为自己争取，为自己而活。

“我本来想着，此番若是能活着回来，我第一个杀了你。”唐聿顿了顿，笑看着梁修杰的神，接着说：“但昨夜我就明白了，你的苦心。”

想到这，唐聿低扯了个苦涩的笑意。

“酿成大错？”唐聿斟酌着梁修杰的用词。

两半虎符合一，就可以彻底拥有这支虎狼之师。

唐聿握了手中的半块虎符，目光中透着毅，他明白梁修杰的顾虑，也懂得梁修杰的持，他在心里向他，向自己，也向所有死于权力倾轧的冤魂保证，他一定会到的。

当初李承沣在京城掣肘，他也不是没想过调动军队，但大军镇守边疆，周围敌环伺，轻易动弹不得，而且镇国军雄踞边疆，多年来为将令是从，隐隐有割据之势。

李承沣威望不足，哪怕半块虎符在手也轻易不敢动这支兵，所以他才急切地想要让唐聿立战功、掌兵权。

唐聿扶起梁修杰，两人一起坐好，他冷不丁问：“那个金丝甲，是你给我的吧？”

“都是我自作主张，妄图考验小侯爷的智勇，让小侯爷陷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