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2/3)

“确切的说，那个国贼现在正站在金殿之上，甚至还位极人臣，当真是骇人听闻，你说是吧，丞相大人？”

唐聿看了张甾一，笑：“丞相莫急。”

唐聿好像没看到李承沣的急切，他仍顺着自己的节奏讲述着，把一段惊世骇俗的真相娓娓来。

“但是，”唐聿话锋一转，“臣既潜突厥可汗的王帐，倒是有些发现。”

“臣发现，前年秋猎混京城的突厥人不是偶然，我大周境竟有人暗通突厥鞑。”

“饿狼中途发疯，突厥人自恶果，早已葬狼腹，臣亲所见。”唐聿答。

“西北前线同突厥人厮杀的战士到死都不知，为何突厥人总能避过他们的防御重镇，总能侵扰驻军最薄弱的环节。他们吃着被朝廷克扣的霉粮，抵抗着有朝廷重臣撑腰的外敌！”

“朝中有人早就对陛心生不满，机缘巧合之也不知是他主动找上了突厥人，还是突厥人找上了他，总是两边一拍即合，有那人暗中疏通，突厥探我大周腹地如无人之境，甚至胆大包天，潜皇家猎场，在猎中混凶猛不训的饿狼，意图行刺陛。”

张甾微笑，面上满是志得意满。

李承沣尽量保持着平静，但压抑之他的声线还是现了微微颤抖。

“哦？”李承沣来了兴致。

“前年秋猎遇上猛兽之事不是早已查清？雁鸣山地偏僻，常有猛兽没，督办官员一时不察险些酿成大祸，好在有惊无险，陛安然无虞，涉事官员早已撤职查办。请问唐大人所说的突厥人，在哪呢？”

“西北守备军一败再败，只得不断向朝廷求援，朝廷拨的钱粮一样，中饱了幕后控者的私。”

“唐聿，这一回是你大功一件，可还有想要的？”李承沣问。

“哈！”张甾大笑，“真是天之大稽。”

“唐大人，你怕不是疯了？”张甾怒极反笑，“这样离奇的节，唐大人也能编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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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对不起唐聿，难兵权这样的大礼仍然不能打动唐聿吗？

“那人自从西北军粮案发后，小心谨慎得过人，自以为扫清了一切可能的证据，哪怕我与....

“他在西北经营了数年，最能把握如何让西北队屡受打击，又不至于全军覆没，总能吊着一气，等来朝廷的驰援。”

“唐大人若是有证据，就拿来让大家都瞧瞧，若是没证据，就别再编故事了。”

李承沣没想到唐聿竟然查到了这样关键的大事，昨日接风唐聿竟然一个字也没有透，但李承沣顾不得追究唐聿不跟他如实禀报，因为只要唐聿的指控属实，张甾这条命也就到了。

“既然唐聿同丞相意见相同，朕也不必人所难，就这么办吧。”李承沣赌气一样开。

张甾自认为天衣无，当初萧远翻遍了京城，还是没能把他拉。张甾早已扫清了说有证据，两三年过去了，他不信唐聿还能有什么发现。

唐聿微微摇，真诚：“臣别无所求。”

“唐大人！”张甾的脸沉得仿佛能滴。

唐聿每说一句，张甾的脸就难看一分，他这一番话说到最后，就差指名姓说那国贼就是张甾本人了。

唐聿环顾四周，不错过朝堂上每一个人的神，最终把目光停留在张甾的脸上。

李承沣有些恼火。

唐聿转注视着前面的丞相张甾，脸上不自觉地浮现清浅的笑意，若是此时他面前有一面铜镜，唐聿定能发现，那是萧远算计人时惯常的神。

“唐大人若是记恨老夫方才言组织你继承镇国军大权，自可以当面同老夫对峙，犯不上如此沙影。”

李承沣意识地抓了旁的扶手，前倾不错地盯着唐聿，问：“兹事大，唐聿你可有证据？”

唐聿没张甾的怪气，他神如常地继续：“原西北主将陈罕的一封密报踢爆了多年来那人多年来克扣贪墨军粮的机密，臣原本也以为这就是人能作恶的极限了，没想到人之恶远超想象，陈罕将军若是泉有知，看着那人将截获的军报转送给突厥可汗，看着数万将士冤死沙场，恐怕化作厉鬼也不愿放过他。”

“唐聿，拿证据来！”张甾怒火中烧，仿佛凭空被人污了清白，“莫要血人。”

“雁鸣山事发，背后那人唯恐被人发觉，很是收敛了一阵。但京城畏手畏脚，他在边境却愈发猖狂。突厥人岁兵壮，但不擅政治谋，他们更愿意在边境占我大周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