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2/2)

霜的泪终于夺眶而，她泪朦胧地看着唐聿，泪模糊了视线，一切都像梦一样不真实。

“你若只为了报仇，随便哪一个晚上趁李承沣宿在你边，你拿把刀了他便是，之后自己被人抓住一死了之，也算是报仇了。”

而木偶，是没资格为自己打算的。

她早该死去，该死在那也连天的火光中。

“但是他死了。”唐聿冷漠，“他用他的死换来的你的生，你救打算这样活着？”

但霜竟然不敢死。

“霜......”唐聿叹了气。

她的生命好像已经停留在了那夜漫山遍野的火光之中，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丝不苟地完成者死去的那个她的遗愿。

一声好姑娘，好像彻底击碎了霜的防线，她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这里地偏僻，少有人烟，霜的哭嚎声顺着天边一路延伸，最终消解在无限的晨雾当中。

但现在，她终于又一次痛哭声，在两个关系微妙的半路盟友面前。

茂辰偷偷看了唐聿一，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那我该怎么办？”霜哭着问。

霜哭了很久。

唐聿语毕，耐心地看着霜，他没有言促，只是等着她自己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驱散所有雾霭，清晨的汽散尽，呼呼的光洒在所有人上。

大周人从来不会真心谅她的痛苦。

唐聿一气，尽量用最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养好，把这个孩生来，想办法让李承沣把他封为太，随算办不到也没关系，我们会帮你的。”

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确认自己的卑劣，所以她放声痛哭。

很显然，她从未想过那么久远的事。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她声声为了报仇命都可以不要，但当这两人把另一条路摆在她面前，她到底还是心动了。

“你父亲，是个很好的人吧？”唐聿轻声。

原来，她竟然这么卑鄙。

“这样，你还愿意轻易去送死吗？”唐聿发最后的问题。

一人好言相劝，一人给她讲理，不一样的面孔之是一样的心。

她怀上了仇人的孩。

※※※※※※※※※※※※※※※※※※※※

霜嚎啕大哭，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因为她的弱小与无力，她不得不什么也不了，只能走上别人为她安排好的路。

他们都想让她尽可能地活去，快乐地活去，但莲峰山几十条人命重似千斤，早已把她推上了一条绝路，她再也不能像个普通女孩那样轻快地转，她只能一直往前走，往前走。

“父亲......”霜神放空，像是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她角染上薄红，一瞬间好像从疲力尽的疯狂妇又变回了当初那个捧着脸听人讲故事的小姑娘。

自从在莲峰山覆灭的那天哭了一整夜之后，霜再也没有这样痛快地哭过一场了，她以为哭泣是最无能最懦弱的行为，而她早已没有了懦弱的资格。

她无耻，她该被唾弃，她该被冤魂索命，该被千刀万剐。

她自己，自己憋回所有的泪。

“我......”霜陷迟疑。

她声声要报仇，实则还是在苟且偷生。

“而且，这个国家害了你的亲人，但将来，大周的皇帝上着你的血，莲峰山的血脉永远传，在太庙中享受千秋万代的供养。”

但霜却沦陷了。

“但是，人不能这样，至少你不能。”唐聿无地打碎了自己刚刚给霜刻画的场景。

她也想活。

唐聿说完，霜居然了，唐聿描述的场景竟让她以为然。

霜泪，看着她面前的两个男人，定了决心。

“你和你父亲，谁该活着？”唐聿好像在蛊惑。

“这样的报复，才是最好的。”

“你要活着。”唐聿斩钉截铁。

霜听得懂他们在利用她，但是她心里的天平却控制不住地倒向那两人。

可是既然她没死，那她就该活去。

“到时候，你就是大周至无上的女人，你会过上最好的生活，你的父亲泉有知，也会放心的。”

“你若是死了，那你父亲，你大哥，还有萧......所有为你甘愿赴死的人，他们的牺牲统统没有了价值。”

“自然是父亲。”霜没有一丝迟疑，“父亲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他最有学问，最善良，他能教全世界最好的学生，而我，只能让他蒙羞。”

“好姑娘，别让自己的手上沾血。”唐聿温声。

都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