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召面圣(2/2)

阿诗闻讯直抚：“还好没去。皇上这么大的火气，可得再缓一缓。”

前面两位都没事，已足以证明纵使事关妃，皇帝也尚能克制。颖充衣遭了罪，只能证明她太傻。

再往后，颖充衣却显然说了不该说的话。细由不太打听得着，只听说颖充衣夜前就被送回了自己中，边亲近的大女被押去正司杖责。

当日傍晚十分，袁江带人到了芳信来。见到顾清霜，满面笑容地一揖：“贤仪娘，皇上请娘一用膳。娘收拾妥当，便随臣去紫宸殿吧。”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那便是在寻常时便是如此。在皇帝显然气不顺的时候，风险只会更大。

至于顾清霜排在什么时候，得看她何时才能病愈了。

顾清霜却摇笑说：“不用，这两天就可以了。”

顾清霜帘低垂，抬手摘了腕上的玉镯放在案，对他的话仿若未闻，兀自开：“我只是觉得疲乏，并无旁的病症。依张太医看，稍稍将养个六七日，能不能好？”

于是翌日清晨，顾清霜便又请陈铎来把了脉，陈铎离开碧玉阁就去了荣妃那里，回话说她已无虞，可殿侍君。

“贤仪娘客气。”陈铎躬一躬，上前为她搭脉。不过片刻就蹙了眉，“娘玉康健，并无不妥。”

，她却禁不住惋惜顾清霜错失了个面圣的机会，又有些担心顾清霜受寒之事。这事她从没听顾清霜提起过，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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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霜对他了声：“有劳大伴，稍等。”就坐到妆台前，让阿诗帮她将发髻理了一理。她位份还低，又是清修过的人，于于理都不该奢华，衣着穿都从来简单。今日穿了杏黄绣枝蝶纹的齐襦裙，便已是在她上难见的彩了。

顾清霜不着痕迹地抬，他正执盏喝茶，神同样瞧不什么。

登上袁江备来的轿，她一路都没有说话。等到紫宸殿，落轿停稳，她揭开帘来，抬眸看向殿前匾额时中多有几分敬畏。

陈铎先前随知中添了位顾贤仪，却没想到是顾清霜，好生怔了一怔。回过神来刚要见礼，顾清霜就挡了他：“也算旧识了，太医不必多礼。”

一无伤大雅的小事，顾清霜原也知他没必要拒绝，只是好仍要给到，她就除却那只镯，又示意卫禀了些许银两。

“你当一个面圣就一定好么？”顾清霜嗤声冷笑，“皇上摆明了是被太后着见我们的，正不知有多气不顺。”

于是踏碧玉阁，阿诗就依荣妃的吩咐赶忙请了太医来。一刻后赶来的陈铎与他们倒也算熟人，在太医院份不算，从来只给小嫔妃们看一看病，六尚局的女官们偶有病痛也常找他。

往后两日，皇帝似乎没什么心思，又是独寝，第三日才召见了陆宝林。陆宝林没得晋封，但也得了些赏赐，应是也没什么事。

她无声地，提步殿。

不咸不淡的吻，好似只是随一问。

顾清霜了：“有劳太医了。”

“免了。”萧致饮了茶，顾清霜规规矩矩地起，不及抬，就听他又说，“听闻你前几日病了？”

陈铎微怔，旋即心领神会：“小病而已，自然能，娘不必忧心。”

回芳信的路上，顾清霜边安静得有反常。她素日门都只带阿诗和卫禀两个，有时更只带阿诗。卫禀话不多，但阿诗是讲话的，路上总寻些有的没的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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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江躬：“娘，请吧。”

荣妃和颜悦地一，便叫大家散了。这个意思，新嫔便是要从今晚开始觐见，依位份依次排去，柳宝林之后是陆宝林，再往后是颖充衣、佘充衣，最后是吴良使。

自陈铎她无碍起，阿诗面上的讶便掩不住。待得卫禀送了陈铎去，阿诗更是不解，上前急问：“既是没病，何必？”

所以这一个去探皇帝心的人，谁当谁当，她不会去。至于方才与陈铎说的那句话，陈铎愿意瞒着自然好，让皇帝知了倒也无妨。

一用膳，这倒是前面三位都没有的。

顾清霜敛裙，施大礼叩拜：“皇上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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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人们正往桌上布膳，萧致犹坐在书案前看着奏章。余光睃见有人来，他抬了抬。看见是她，又索将奏章放：“你来了。”

当晚，皇帝果然翻了柳氏的牌。柳氏是个贤惠大方的人，大抵也没着什么霉，翌日便有旨意来，晋她至从六品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