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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心里与其说是怨恨，不如说是无能的愤怒更多一些，而且到现在心里还存着对他父亲的指望，甚至不接受自己已死的事实。

“董季。”天丞叫白骨生前的名字。

勉用得吧。

这件事在万年前来或许还算简单，然而鬼魂纵使意志再，别说在鬼界待上万年，就是待上一两千年不去投胎转世，就会彻底散化掉。

天丞叹气，抓起第二条满嘴骂骂咧咧的虚影，亦投法阵之中。

因而天丞朝法阵伸手抓去，只抓了三条虚影。

“张静娘。”天丞念她的名字。

天丞终于稍稍满意。

“鸿儿，鸿儿，你为何不救为娘？！老爷，老爷，静娘跟了你这么久，你好狠的心！！！”

这女人的执念怨气确实很，却并非是专门针对卫渊，而是怨世、怨夫怨还要更多一些，拿来亦无大用。

“你置换了仙的灵，你害我落得如此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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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魂魄，没有效果。

他要找，只能找到近些年与卫渊有怨的鬼魂。

这魂魄虚影的一双睛被眉上割开剥的盖住，嘴里着血沫，一声声咬牙切齿的喊着：“卫二公，是你，是你呀，都是你呀！！！”

“全都是卫二公的，都是他！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为什么？！！！”

鬼魂。

第一条虚影，是个穿纸衣，遍燃着火焰的妇人，披散发形貌凄厉。

天丞却将这妇人的魂魄抓起来，重新扔回法阵之。

再看第三条虚影，却是一个绑在木桩上的人，只因浑的被利刃一刀刀剐去，血淋淋地挂在半白骨化的膛肢上，已经辨不男女来。

“程建章。”天丞唤魂魄生前之名。

第二条虚影，是一金缕攒珠冠，穿鲛纱衣的白骨。

只见那白骨的上牙关开开合合，声叫：“我父亲是化神老，最为于我，仙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是玩了几个外门孩童，卫二你竟胆敢如此？！父亲法通神，必定能找到我，将我复活，替我了这恶气！”

“卫二你且等着，你们这群人都给我等着，到时候个个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声声句句的怨恨和不甘。

“妾恨哪，那妾好恨哪……”妇人叫声凄厉，“妾与茂娘明明同一父，却为何生来就分低贵贱？！妾一世汲汲营营，事小心谨慎，却为何落得这般场？！！！”

这人死状惨烈，怨气重，至死都还执念怨恨着潇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