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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还在的时候，狗儿也没住过这样舒服漂亮的房间。

只见神像背后别有天，是一间雕梁画屏的屋，铺设着床枕，菱形方格图案的墙上挂着画和琴。

“我、我不了那么多。”狗儿掉泪，恨恨。

卫渊听他喊爷爷，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却忘记自己现在是青年人的外貌，那里再没有胡须，摸了个空。

卫渊之前见过塑有自己雕像的庙宇，又听狗儿这样说，多少猜到一些，于是俯，看着狗儿：“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功夫，就看见地上的陶瓮碎片一块块起来，重新聚拢在一起，恢复成原状。

只见狗儿一边哭，一边用小手攥着卫渊的衣角，似乎生怕他这个“人神爷爷”转瞬不见。

狗儿拉着卫渊的手迈神庙，那几个神仆和少年庙祝就跟没看见两人似的，仍旧着自己的事。

这时候满城的灯火都暗了，只有神庙仍旧灯火通明，几个神仆正在行晚间最后的收拾打扫，少年庙祝虔诚的跪在蒲团之上，嘴中念念有词。

那装满油的陶瓮也跟在他们后，晃晃悠悠飞来，自动飞回了厨房。

小孩儿跟卫渊走柴房，在皎洁的月光中看清了卫渊的脸，忍不住惊呼一声：“人、人神爷爷！”

狗儿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朝卫渊。

狗儿被人骑在背上，把脑袋往污泥里的时候没有哭，听见舅母和她媳妇商量要他死的时候没有哭，这时候却扁起了嘴，鼻一红，哇一声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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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卫渊，“现在天已经晚了，你先跟我去休息，明天我带你报仇，怎么样？”

卫渊引着小孩儿迈神龛，朝神像背后一绕，小孩儿的睛顿时就瞪大了。

他泼到木柴上的油，在月中亮晶晶的汇成涓涓细，一滴不剩的回陶瓮。

卫渊也不劝，等他自己哭够了，才又：“你想没想过，烧死这一家人，你会被官府发现，被抓起来？”

卫渊微微一笑，牵着狗儿乘风踏云而起，须臾间就到了神庙外。

“你、你你你……是、是不是因、因为，我偷了好几次贡品，所、所以才找上我？”狗儿又变得多疑畏缩起来，“这、这这不能怪我。”

自从爹娘死后，整个世界都在欺他辱他，他也只能用这方式释放自己的恨。

“你、你不保佑我爹，也不保佑我……再、再说我、我爹娘在的时候，每个月都带着我，给、给你捐钱，给你上香磕，我、我只不过拿回来一、一些。”

卫渊牵着狗儿的小手，带他走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