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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琅，你骑的那条鱼是月光鲤吧。”卫渊偏过，望向卫琅笑，“没想到能喂得那样大。”

“醉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卫渊伸手打着拍，笑而和之，拿起手边的小瓮酒，端起来对着瓮嘴喝一。

卫琅的了气，喃喃：“真是侥天之幸。”

“我是前日在人城的神龛中醒来的，才知世间已经过去了一千年。”卫渊闻言不由叹，“多亏你与卫琥他们为我建庙宇，搜集了人城的千年香火愿力，我方有机会聚拢魂魄，重塑仙。”

卫琅在旁边看着卫渊在火光中舒展的眉，伸手拿起那小瓮酒，嘴印着卫渊刚才喝过的地方，也喝了一。

完全看不来，这一双手上面曾经沾满了碧的仙人血，黑的人血，以及鲜红的凡人血。

名为苔的中年男灿烂笑容，朝卫渊恭敬的躬一礼，接着摸一柄手鼓，迎着熊熊篝火，一边敲打一边了起来。

他们这一族确实很擅歌舞，与梦回轻盈飘忽的舞不同，苔的舞充满了成年男的雄浑力，步步踏在鼓上，又是另一番风味。

“来来！”卫渊笑。

包括他自己，都不敢回再看这一路是如何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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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琅低密的帘，去看自己的一双手。

这一双手净修，遒劲有力，指甲光，在火光映照泛着浅浅的红。

到卫璐他们的孙都换了不知多少代，到昔日故人尽皆面目全非。

“千年前七杀叛导致的忘念岭之战,实际上是域战败了，甚至连那一任的皇都待在那里。然而接着有一神世，继任了皇之位,收拢域大军与天界相抗。”卫琅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缓和而平静，如同叙述别人的故事，“千年来天界终究不敌，无数神佛因此而陨落,导致人间气纵横、灵气逐渐散尽，凡人纵有灵也没有办法再修仙，世间妖纵横。”

月光鲤是卫渊当年所赠，也是卫琅边不多的念想，用集天地华的瑶池养着，喂以琼浆玉，再经过一代代的择优繁，能不大吗？

但卫琅只是笑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没想到会养到这样大，大约是千年间化了吧。”

“对了，人间为何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些年你都在些什么？”卫渊又问。

然而这样坐在尊主旁，看着尊主，中落尊主喝过的酒，又觉得千年岁月其实只是一刹那。

豪朝四周抱拳，“若是尊主不嫌弃，我苔也来献舞一曲！”

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野幕敞琼筵，羌戎贺劳旋……”苔一边敲鼓一边唱，正是千年前脍炙人的行酒诗。

第86章 只争朝夕

一千年的时光，真的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