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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些非常细微的尴尬。他低声地：“抱歉，我还在熟悉没有禁制之后的。”

因为他这么相信着，在他第一次获得回应的时候，比起喜悦的来,他会更觉得畏惧。

他从来没有被人渴求过。

——那太可怕了。

面对这样的动作，尤金在数秒之后，终于积攒起了睁开睛的勇气。他的睫颤动着，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向肖的睛。生化人最后在他的额上留了一个吻，然后低，右手撑着墙，一边将靠向尤金的肩膀，一边平复着呼。

心已经过速到了会让他觉得痛苦的程度。尤金近乎惶恐地会着自己对于面前这个人的贪婪和渴望。

……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再承受一次被拒绝的现实。

然而在所有的侥幸都落空之后的现在，他已经不知怎么了。

满是困惑中，尤金低看了一的肖的，背脊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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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又是一次错觉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而在到肖想要结束这个吻的瞬间，他甚至想要在手上施加更多的力气，迫对方不要离开自己。

肖带开了两人/半/的距离，上也并未相贴。然而尤金却能受到对方近乎撞破膛的心。

他的近乎麻痹了，只能被予取予求地被掠夺着，让他的吻显得如此笨拙和青涩。受伤的左踝无法完地承受他的重,他倚着背后墙面的慢慢落了些许。到了最后，他只能闭着睛，仰起脖，一边蹙着眉，一边满是混地承受着这个吻。

然而在一秒，他受到了肖在用鼻尖轻轻地蹭着自己的鼻侧。很轻的吻和呼落在他的嘴和侧脸，满是亲昵和眷恋。

……尤金的大脑一片空白。

自己的所见所所听，没有一件能让他从理智上理解和相信。然而他又无法忽视肖在碎那枚芯片后自然的转变，仿佛有什么真切的改变已然发生。

肖的如此温柔又势,在并不暴的动作中，仔细地描摹着他,上颚,齿间。他的鼻端都是对方的气息，在他们方才经历过的混过后,他能闻到明显的硝石和尘土的气味。他在肖反复又和缓的索求里，觉得自己开始渐渐无法呼。

尤金用手背挡住了睛和额，膛无声地剧烈起伏着。肖则抬起，用还带着血痕的右手扯了扯衣襟，把衣服扯过去盖住他自己刺的伤。在这之后，他直起往后退了一步，给尤金留了呼的空间。

在这样压倒的恐惧里，尤金只能死死地闭着睛，收了抱着肖肩膀的手臂。

——他已经不想再失望了。但是他那颗愚蠢的心脏，无法拒绝这个吻的开始，也无法面对这个吻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