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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的双手攥了尤金前襟的衣服，想要把埋尤金的，低声：“……你可以答应我，不会再放弃我吗。”

“……我保证。”

他还是会因为这样的话而觉得疼。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尤金睛里满是明显的困倦，甚至已经不能完全睁开了，却依旧盛着认真的，隐约的光亮。

切实的安全。

尤金总是会在安抚时轻轻地吻他，这样的方法却偏偏总是轻易奏效。

在得知了尤金的过去之后，他时常觉得自己得以靠近尤金的唯一理由，只是因为一些并非他可以掌控的巧合；他被命运推到了尤金的面前，在最凑巧不过的时间，被某位神明莫名地成全。

肖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了。

“肖，如果我向你说实话的话，你可以不生气吗？”尤金的声音很平静。

“我也没法骗你，说我没有想要把当时所有的一切都给6号。”

“你就是你。是我特别的肖。”

在他几乎就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背后的肖叫了他的名字。

尤金的倦意已经很重，就着闭着睛的姿势，带着鼻音：“……嗯。”

他的幸运和6号的不幸对比起来如此鲜明。在得到尤金之前，他切实地嫉妒着这个人，而在确认了尤金的真心之后，他竟然会开始觉得自己替了6号的位置。

肖借着好得过分的夜视力，仔细地看着对方暗金的睛。

所以他轻轻叹了气，转过成了肖面对面的姿势：“你为什么要和他比？”

——他很难向尤金解释自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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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用把自己和其他人比较。”

这句话拂开了尤金近半的睡意。他睁开睛，觉得肖或许想问这个问题已经想了很久。

尤金抬起手，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地梳理着肖的发。

肖移开了视线。

“但是我之前学到的东西，能够在现在给你幸福，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尤金闭上睛。

肖不说话。

“我没法说谎。我一开始想要等的人，并不是你。”

“……你对6号，也像你对我这么好吗。”

“而对于现在和未来的我来说，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全心全意，想要一起生活的人。”

他甚至都不知自己希望从尤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你也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恋人。”

“在6号取回前的那几年，我曾经了很多时间，试着学习当一个优秀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