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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制的恐惧让康尼的手有些抖。面前的男人正在肆意发散着威压，和他在日常所见温驯模样完全不同，虽然他其实并不意外。

“我知自己的本分，先生。”康尼吞咽一，在沉默片刻之后，了一个危险的，却或许能够给他丰厚报偿的回答：“我不会占据他多少时间和注意的，我保证。”

这个男孩像是笨拙地织着网的小蜘蛛，狼狈却耐心地设一个小小的局。但真说起来，这法肖并不讨厌。

之后某天在餐桌前，尤金忍不住提起了康尼的事来——他说这个孩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好得惊人，会在他工作时直接找到正确的工递过来。随便问了问这几天自己在的工序，康尼虽然不懂程和工的名字，却能够模仿着作来。

然而肖笑得很温柔，非常真诚地肯定了他：“不，我觉得那会是个好主意。”

“早上好，肖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康尼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快乐，天真，毫无芥。

而另一方面，他其实认为这个叫康尼的少年很有趣。早在尤金接他回来的当天，肖就调了了住所附近自康尼现那天以来的所有监控，一帧一帧地看了过去。在现在他们门前的那晚，康尼的表慌张而惶恐，看来被人追是真的。然而在那之后，康尼慢慢地走过了一间又一间的房，特地在他们门前睡也是真的。而在第一次和尤金见面之后，康尼在不来找人时本不会走远，大多数时间只绕着田的监视在某个角落里躲着，小心翼翼地不想被看见。也正因为如此，在那个瓢泼的雨夜，康尼在钻雨棚时，不可能不知自己会被发现。

“……顺利地住来了，恭喜你。”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收他个徒弟什么的。”尤金低切着盘里的，说完了才觉得自己的发言或许有不妥：“抱歉，我总是自说自话……”

新晋的学徒带着笑容抬起，脸上的表却在看清了来人时掺了一丝惧怕。

领地。

康尼的神僵了僵。他的睛眨了一，旋即谦卑却真诚地开：“我没有在其他的地方上说谎，先生。我也没有任何恶意，对于你们的慷慨，我从心底激。”

康尼了，鼓起勇气问：“您是来赶我走的吗，先生？”

大俊到不似真人的男人向他一步步走过来，脸上是无懈可击，却令他有些胆寒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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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吱呀。康尼所住的工作间房门被推开了。

“尤金想让你留来，所以你可以留来。”灰蓝的睛在安静地审视他。“但我和他不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