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死了(3/3)

的角度上来说，都算是极品。

顾小文视线在他被纱布包裹着的手腕上划过，那是昨晚上他自残的伤。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骑着他制止他的那时候，顾小文闭上，当时他的睡衣和手腕上，甚至是嘴上都带着血迹，真是……给人一凌的望。

难得有人成这样，看着就像个养在笼里面的金丝雀，发个疯也看着像是勾引人。

怪不得她昨个看了印象刻，今儿个好奇得大天不躲家里空调，还惦记来看一。

这模样加上招人欺负的气质，白康城要是不把他关家里藏着，怕是有危险，而且换一个普通家，只要不是白康城这样有权有势的，也很难能把人护住。

啧。

顾小文肆无忌惮地盯着江容看，大概是神比太还刺人，江容停了在草丛里面扒拉的手，侧对上顾小文的视线。

还是那双，相比于昨晚发病时候的空冷漠，这会看人就正常多了，只是这双睛太净了，黑白分明得像是假的。

顾小文看着他这双，心不轻不重地了，神思一晃。

他神里带着疑惑，顾小文对着他笑了，“是我啊，昨晚你一掌差把我碎了。”

她没有用问句，因为她知自闭症通常不喜回答问题。

她确实没有查白康城弟弟的资料，在白康城亲说之前，她也不知江容是自闭症患者，但是她确实知怎么跟自闭症相。

因为她……应该算是上辈了？反正就是没死的时候，还没从那条噩梦一样的九聚集地巷里面爬来的时候，隔住着一对儿死了爹妈的兄弟，那哥哥被人打得破了相，为的就是护着他有病的弟弟，和一个恋童癖玩命的。

那家弟弟也是自闭症，常年着个帽，破破烂烂的罩遮着脸，瘦得只剩一把骨，顾小文他叫小骷髅。

他一句话也不会说似的，整天从早上他哥去打工开始，就坐院门小扎上等着，家里有吃的，但是他哥着那张恶鬼索命的丑脸，能找着什么好工作？工地都不要，因为打工的人太多了。

给人黑活，危险，工资少，勉糊，加上给小骷髅买药吃，活得苟延残，能买得起什么好吃的。

的大饼咸菜，有时候是低价临期的方便面，超市打折的一两块钱一大包的烂果。

顾小文记得自己当时二十二，正是最开始混的时候，为了往上爬为了挣钱，她什么事儿都敢。

但是那个燥得离奇的夏天里，她唯一的一件好事儿，就是隔着院墙把吃剩的大馅包，还有去应酬带回来的剩菜，用塑料袋给裹了，朝着那小骷髅的脚边上扔。

小骷髅一开始不吃，只是仰着通过墙和把他当狗喂的顾小文对视，那双睛也和江容的睛一样，黑白分明得过分，像假的。

顾小文用一夏天把他喂胖了一，但是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或者说那个小骷髅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过。只是到最后她不用再扔了，朝他勾手指，叫他小骷髅，他就会慢吞吞地走过来，避开顾小文勾着塑料袋的指尖儿，接过去默默地吃，也不怕被药死。

顾小文看着面前被养得油光，肤比女孩儿还细的江容，叹了一句何为同病不同命。

江容果然没有跟她说话，又把视线转到另一边的草地上，蹲仔仔细细地找。

白康城说了不知能不能找到，那就是找不到，但凡能找到，他也不至于让顾小文来这里陪着他弟弟。

顾小文既然都来了，倒是也不着急，江容不跟她说话，她也不觉得怎样，有病的人不就是这样么。

“艾尔是绿的。”顾小文撑着伞，对着江容的后背说，依旧不是问句。

江容不应声，顾小文就继续说：“那艾尔是黄的。”

江容依旧不说话。

顾小文就隔一会说一句。

“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