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2)

野猪跑了，她的第三十八颗妖丹没了着落，如今有了新猎，青蛮自然不会拒绝，就随赵山回了家。

床上本只是呆呆坐在那的老妇人突然抬看向青蛮，很是轻佻地笑了起来：“哪里来的小人，生得好生标致！”

“……”

爪太小，一把只有三四颗，它想了想，又抓了一把放在她手心里。

“哎呀那就只能打醒他了，壮壮……”话还没完，鼻尖忽然闻到一阵香味，青蛮睛一亮，低看向一只尾上有白，怀里抱着个油纸包的灰鼠，“鼠小哥，这是什么呀？闻着好香……”

青蛮：“……”

“祖母，我是阿山，我回来……”

壮壮翻了个白：“妖气不，应该是撞见什么不该撞的东西，中邪了。”

小姑娘微，不得不伸手接住被野猪当挡箭牌丢过来的男人，野猪抓机会，化成一黑光逃向远山林。

野猪起初不以为意，挨了两爪之后才怒：“你们这是人多欺负人少！”

灰鼠不敢不答，哆嗦：“不……不知，以前没见过他。”

***

“是呀是呀，不的话，来打我啊！”青蛮嘻笑，想了想又纠正，“不对不对，应该说，是人多欺负猪少！”

青蛮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直到看见被赵山关在屋里的老祖母，方才摸了摸。

“我的第三十八颗妖丹啊。”青蛮收起大砍刀叹了一气，看向地上被吓昏的男人，“对了，他怎么办？”

她的睛又大又圆，漂亮得像是星辰闪烁的夜空，包般白白的脸上，一对小梨涡盛满了柔意。白尾看得羞涩，一时忘了害怕，打开油纸包抓了一把瓜递给她。

呕！

这就是你的“拼了”？

刚要追，林中忽然漫起大雾，青蛮不兴地哼了一声：“壮壮，能闻到它的气息么？”

“……”野猪气得浑发抖，现本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我跟你们拼了！”

“肤浅。”狸猫鄙夷啧啧，还想说什么，忽然一劲风扫来，险些削掉它的耳朵。的胖猫顿时怒了，亮爪就加了战场，“死猪，看老娘不挠死你！”

老祖母虽然已经六十五龄，却一直很健朗，直到半个月前了一趟山，也不知遇见了什么，回来就莫名病……准确地来说是疯了——整日躲在房间里不门，还总是又哭又叫什么的。

“谢谢鼠小哥，你人……鼠真好！”青蛮嘴抹了似的说完，拿起一颗瓜放到嘴边，咔一声，吃到了香香的瓜仁，“唔，好吃诶！”

果然有妖。

“好丑！”青蛮吓了一，话音未落，就见那野猪一个拐弯朝地上的男人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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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心不错的狸猫顿时炸了：“都说了我叫仙仙不叫壮壮！我是姑娘，姑娘！谁家姑娘会叫壮壮啊？！”

赵山张：“那该怎么办？”

“知了知了仙仙小人，你快闻闻，别让它跑了呀！”

青蛮眨，笑容更甜，刚要说什么，地上的男人醒了。回想起方才的事，他脸青红加，半晌才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慌忙起：“仙姑！最近我家里发生了一些怪事，之前不觉得，现在想起来，怕是……怕是妖怪作祟，求仙姑救命！”

野猪……

简陋的茅草屋，左右一共四间，中间是个小院，院门围了一圈篱笆，篱笆上有藤蔓缠绕。

“不行不行，凡人脆弱，容易打坏的。”青蛮想了想，招来先前逃散的灰鼠妖们问，“你们知不知这人家住哪里呀？”

这个，得再好看也只能给你那么多了，不能再给了。

“……”白尾觉得有儿不妙，捂着油纸包背过了。

壮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打一顿就醒了。”

壮壮凑过来嗅了一，不是小鱼，没兴趣。

赵山父母早亡，尚未娶妻，老祖母是他唯一的亲人。为了给老祖母治病，短短半个月他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今晚会摸黑门，也是想多打猎拿到明日的早市上去卖，却不想半路遇见野猪，险些丢了命。

男人名唤赵山，今年二十五岁，是个靠打猎为生的山民，家住不远一个名唤三塘的小村，平时与老祖母相依为命。

……有事的时候就叫人家仙仙，没事的时候就叫人家壮壮，狸猫生气，转用的对着她：“闻不到，这雾有问题。”

几颗瓜很快磕完，青蛮意犹未尽地看向白尾怀里的油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