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3/3)

的忌日，每年这天蕙娘都会去河边放一盏河灯，从前我只当她是心善之举，却不想……”

“却不想她只是在替丈夫赎罪。”青蛮回神，转看向因这话骤然呆住的严鸣，心里生了一大的怒意，“你说她喜严湛，可她却为了你，连良心都昧了。”

虽然不知当年严鸣为什么要害严小芦，又是怎么害的她，还有江蕙娘又是怎么知这件事的，但从这张字条看来，江蕙娘会多年如一日地给严湛送饭，并不只是于旧。

更多的，应该是因为愧疚——知了丈夫的恶事，却不掉揭穿他还受害者一个清白，她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尽可能地弥补受害者家属，以此替丈夫赎罪。

难怪她望着严湛的神会那样复杂。

难怪她明明很严鸣，却还要背着他关心别的男人。

也难怪，严鸣一现她就上转移话题，不敢再提严湛的事——并非余未了，而是这个聪明的女，已经知丈夫心真正的想法。

她看到了他宽厚外表暗的一面，知了他对严湛的心结，也知了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但因为她，她愿意包容他，理解他，甚至为他遮掩，将他的罪过一力担到了自己上。

“不……不可能……”严鸣漆黑的双忽然变回了正常，但很快又变了回来，他挣扎着坐起来，神异常狰狞，“这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她的是严湛，……本不是我！”

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解决这心的好机会，青蛮忙拉了拉白黎的袖：“白哥哥，现在该怎么办呀？”

白黎没说话，只是给了她一个“看着”的神，然后弯腰捡起那张纸条，放了严鸣的手里。

“好好看看这张纸，然后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严鸣像是被什么东西了一，立时就要那将纸条扔掉，但却没能成功。那纸条像是黏在了他的手上，怎么都甩不开。他痛苦大叫，最终只能睁睁看着自己上的黑气一一被那纸条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力竭似的倒在地上，双手抱失声痛哭。

泪从他已经变回黑白分明的睛里涌，浸透了那张已经变成黑的单薄黄纸。

“只要打破他的执念，心自会消失。”

白黎脸平静得近乎冷漠，不见同，不见愤怒，就像是在看一场虚假的戏。

不知为什么，青蛮忽然有一这个人始终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错觉。她愣了愣，压心里这莫名奇妙的念，应了一声。

***

不知过了多久，严鸣终于冷静了来。

心已除，那些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他便通通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