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节(3/3)

觉，可玄冥就在前，玄武和敖洵亦在此，定是找对了地方，然无论哪个方向，都没有无尽的气息。

陵光眉微蹙，看向执明，厉声问：“无尽人在何？”

执明嗤笑：“他在哪问我作甚，你有死而复生的本事，却找不到自己的宿敌所在，真真是笑死人了。”

“你！”重黎气极，手中无愧墨雾飞绽，杀气腾腾。

陵光并未理会这怪气的冷嘲讽，唯有霄明剑染上了肃杀之气，凛凛霜，覆盖了云月剑纹，在她底映一片冷白。

“善后总要一件一件来，既然无尽不在这，先理你我之间的事倒也无妨。”

她往前走，剑锋划过厚重的积雪与寒冰，凛冽的剑气冷到极致，反倒变得刺痛炙，浅金的灵气不知何时化作火焰般的红，自她掌心徐徐淌过剑，在冰天雪地里留焦黑的灼痕。

她其实不常动怒，多数时候也只是有些生气，但这回，枝大叶如重黎也能觉到她此时此刻，已经怒不可遏了，唯有声音仍是克制隐忍的。

“你我四为神尊，应天命而生，受父神教诲，问天，得神格，本该顺应天命，为苍生挫骨扬灰，护得天太平……”

她沉默几许，抬起。

“这些话，我都说腻了，今日不同你谈大义，你不谈大义，我来找你，是寻私仇的。”

这话是在场所有人，包括司幽都没料到的，一时间，所有人都诧异地盯着那的素白背影，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一个受世人敬仰，心怀天的上神，居然说……私仇？

执明也不由得愣了愣，对这样的陵光到一丝陌生，不如说从认识她开始，就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从她中听到这样的话。

陵光却无半分玩笑之意，剑凄寒，直指于他。

“当年你背叛神族，毁去封天阵，放妖邪祸世，这些我便是以命相抗，也是心甘愿的，但是——你害死了东华和庚辛，害死了诸多无辜仙灵，不周山化为废墟，连一个生灵都不曾留，这些发生在我前的时候，你可知我在想什么？”

“我一回，想把你大卸八块！”

她今日的每一个字，都能嵌到人的血里，钉在人的骨上，当年，犹如昨日。

在场之人似是也被这愤然所染，勾起了心中血，步清风攥着拳，盯住了面容如鬼的玄武。

“此番暴行，天理难容……！”

执明眸光一沉，咬牙切齿地握了手中剑：“事到如今，也无需多言，那些冠冕堂皇，每日盼着我们死的仙灵死有余辜，杀了他们，我不后悔！但我没有害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