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2)

与坝上的契约变更，燕月虽是得了主，但也需安抚盟中老并重新整理账务。

“以后太师祖的吩咐，就不必我再重复给你听了吧？”小卿审视着燕月。

“太师祖的吩咐你只照就是，难是和你商量的吗？”小卿说着，倒是真动了气，冷冷地命当值弟去取家法。

燕月不敢再迟疑，忙应了是，才敢爬将起来，顺便告假外。

小卿这才：“果真是乖了一些……明日起，你烟师兄会去天盟协理事务，你好好侍奉着吧。”

“知错就好。”小卿将手里的纸笺扔给燕月：“签了吧。”

小卿的意思是，既然是惯会拧着的主，怕是再吩咐什么事也得是先挨了打才成。早晚得跪，就别起来跪的麻烦了。

烟本想求师兄免了自己“天盟协理事”的差事的，听师兄说是太师祖的意思，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应了一声“是”。

足打了五十藤条，小卿才命停。燕月缓了一刻，才声谢罚：“燕月谢太师祖、师兄责罚。”

燕月不由腹诽，刚才是谁着我将契约分账那么大的事都“擅断”来着。

燕月不敢去瞧小卿，微抬了目光去看烟。烟瞪了燕月一，还是轻声问小卿：“师兄，可否许燕月起？”

小卿难免些恼怒燕月，明知的事，偏就敢故意拧着，非招了板才肯安生。

燕月不吭声了。

第2章 大漠如海

其实太师祖傅怀与坝上傅家计较的，并不完全是那一成半成的利，他们更想要的，是一个态度。

燕月了空问燕杰：“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自小卿的房来时，燕月的背脊和上还痛得厉害，门外侍立的师弟玉翎和燕杰忙过来扶他回房，上药、更衣。

藤条在燕月的脊背上一条条血红的印迹，燕月忍着痛楚勉力跪承。不敢呼痛声，更不敢躲避求免。傅家弟受罚的规矩严苛，燕月自小挨到大，早已习惯。

远远地，似乎有烟雾笼罩过来，烟雾越来越，月越来淡。

“你去天盟看着燕月也好，免得他再什么纰漏，若是被太师祖知了，怕是难以收场。”小卿以手轻蹙额：“杨大哥不日就要回京复职，可是莫要什么差错才好。”

本是趴卧于地的骆驼猛地惊醒，踉跄站起，不住嘶鸣。

天盟盟主亲笔签诺，自此坝上与天盟的利分成，便改为五五之数，百年不变。

大漠如海。月之，静谧而苍凉。

旅途劳顿的商人们也惊醒过来，一边拽骆驼的绳索，一边朝那团烟雾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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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允了，吩咐燕月仔细理盟，凡事多询问盟中老意见，切勿擅断。

燕月跪了一阵，背上疼痛稍减，膝盖和跪得越来越痛。

燕月自然听得懂师兄话中之意，只好再恭顺了神，低：“师兄吩咐之事，燕月不敢不遵了。”

果真是，五五分账的契约都准备好了……燕月只得拿起笔来，签上自己的名字。

小卿不由蹙眉。

今日之事，烟在心底虽也有些觉得燕月委屈，却更信服老大的置。傅家坝上，便是在江湖上如何威名赫赫，依旧不能忘。太师祖傅怀之命连师祖和师父师叔们都不敢违背，何况他们这些更小一辈的了。

燕月垂首：“是。”

更该对傅家尽忠，以傅家利益为先。”小卿微轻斥：“这一思量，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小卿这才移开目光，自书案上又拣起一封信件来，查阅起来。

燕杰笑：“师兄放心，都办好了。如今温、唐两家都因药田被毁的事忙得不可开，一时半会儿地绝对不会来寻师兄的麻烦了。”

傅家弟当以傅家利益为先，便是在江湖，心亦要放在傅家。即便经过坝上之战，太师祖傅怀或是坝上，对燕月依旧不能尽信。

敢故违太师祖之命，当然得罚。坝上时，因了燕月，小卿也没少担责，如今回到大明湖，还是不着消停。

负责执罚的当然还是烟。烟在傅家弟中，排名第三，为人虽是冷峻，对师弟们亦很疼惜。他虽比燕月大不了几日，却向来很有师兄之威。

烟给师兄奉茶，小卿抿了一，放了茶，：“这是太师祖的意思，你只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这件事也是乎燕月意料之外了。烟师兄在傅家的差事已经很忙了，还去天盟嘛？他不敢问小卿，只偷去看烟，烟侍立小卿侧，目不斜视，并不理燕月。

燕月听了烟师兄帮自己求，忙把垂得更低，以示自己确实诚心思过。

小卿放手里的文蝶，对燕月：“你且跪着吧。这里还有别的事吩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