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反正，就是不可能手这件事。

讨厌他一直投于舞团，讨厌他很少回家，讨厌他把工作看的比什么都重。有段时间家里飞狗，《洛神》甚至都成了贺濛嘴里的“小三”。

郑老师问：“每天就在这儿站着，不去一起？”

这话被前来迎门的木听见了。

“你妈没跟你说？”郑老师也愣了，“这可是她一力促成的。”

她还想再问，忽然想到浴室在放，转就把这段对话给忘了。

这会儿主舞团还在上晨课。她在练功房外站了一会儿，一回，发现分舞团的郑老师也在。

一路循着地址找过去，最后车停在一栋工业风重的小楼面前。泥墙，泥地，周围安静无声。要不是墙中间镶了扇科技十足的自动玻璃门，南栀还以为自己到了什么荒郊野外的废弃工厂。

早两年南栀说不的时候，就被郑老师骂过。说她糟蹋天赋，没年轻人那劲儿。

说实话，南栀兴之余还是有心疼。

倒是贺濛先问：“怎么了？为了舞团的事？”

“真无力？”郑老师说，“有个事我可提前跟你说了，老南之前没完的《洛神》独舞，找着新的编曲方了。到时候舞团打算都到你手里。”

电话通了，她一时之间却不知怎么开。

骂归骂，骂完郑老师转立推荐她到分舞团当指导，同时还不准她放弃主舞团的编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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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谁，就看看年轻人的劲儿。”

南栀觉得不可思议，转给母亲贺濛打电话。

南栀答：“发脾气的小狗。”

这次贺濛叫她重新捡起当年的未尽事宜。

南栀微愣：“这项目不是早停了吗？”

贺濛一不二不休，电话结束后直接给她发了对方工作室的地址。这是南栀一次常务秘书的活儿，有懵。

南栀信心满满，午就跟郑老师告了假。

南栀好脾气地指指自己的右肩：“有心无力。”

木迷惑：“啊？什么小狗？”

她冷了自己好几分钟，才追加短信过去：【妈，肯定完成任务，放心！】

贺濛明明……

南栀没说来，语气却藏不住意思。

当初他总叨叨着要找新编曲，说要突破原有印象的束缚。

“家里还有好多你爸爸之前写的笔记。”贺濛不理她，自顾自往说，“他生前了很多心血，总不能浪费。”

侃了一句：“小狗脾气。”

这话是在借机说南栀。

后来这事儿没人推就搁浅了，没想到贺濛还一直在牵线。

第二天一早，南栀把木送回家才去舞团报到。

“签约我也要跟？”南栀问。

她承认她确实也有遗憾。

两年来，郑老师时不时在她耳朵边上提一嘴。

同在舞团工作，南栀知南启平有多想改好这支舞。他有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编创想法。

当年南启平相当重视《洛神》的二次编创工作。他在上面了很多心血。编创工作没完成，是他的、也是舞团的遗憾。

你不是最讨厌南启平这了么。

“嗯，妈，郑老师说你在给《洛神》找新编曲方，你不是……”

“啊？？？”木更迷惑了。

贺濛语气淡淡：“编曲方是我托朋友关系找到的，还没签合同。既然郑老师都跟你说了，你有空跟一。”

她想过重新捡起来，但也知贺濛不喜。

她和贺濛，一个失去了父亲，一个失去了丈夫。对待南启平的过去，两人都如临渊如履薄冰，生怕不小心揭到对方的伤。

“度太大，早跟不上了。”南栀同郑老师一块往分舞团那边走，也问：“您怎么也悄悄站那，看谁呢？”

能正常回到舞团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