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3)

耳，年方十七岁。自幼勇武过人，弓娴熟，几乎每日都要比武猎，动辄率一众从人招摇过市，气焰，声势大，扰民不浅。昨日一举冲散人群，害得莲生没问到世秘密的，就是此君。

后那人，是他的贴侍卫官，六品辅护都尉霍衿，比他大两岁，追随他已经七年，两人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只要有李重耳的所在，必然有霍衿如影随形。

莲生这满腔的郁气，简直要炸裂开来。

太，倒，霉，了。

昨天被他误了大事也就算了，今天地跑来打个猎，也要被他阻了兴。

听那意思，他也是来打山膏的。就凭他？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自己要打，还不准别人打了，半个林都给围了起来，成了他一个人的猎场。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喂，”莲生扬起，对着扭住自己的几个军士叫：“没听见么，姓霍的叫你们退。”

“是叫你退！”那军士喝：“殿在此，闲人闪避……”

“‘如有近前，格杀勿论’。”莲生忿忿地摇着。她对这句话，实在已经听到厌烦，听到呕吐，经历了昨天之事，更是一听到这十六个字，全都起了一层疙瘩。望着前方山膏纵跃咆哮，而那一主一仆还在煞有介事地商量不手，心这份嫌恶，简直无法抑止：

“大事不成一件，先跩得跟天王老似的。有本事赶上啊，磨叽什么呢？就好像你真杀得了那山膏……”

不知不觉，已经说声来。

“大胆！……”军士赶叱骂。几个人一齐拖拽莲生，却不料这小像在地上扎了般纹丝不动。

前方那霍衿，仍在苦婆心地讲着大理，背上的李重耳微微回首，廓分明的面庞上，一双眸光湛亮，只是对霍衿视而不见，反倒瞥了远的莲生一。

“枪！”

闻听得殿开，早已守候在侧的两名军士，立即一前一后，扛着一杆沉重的大枪上前。

金杆红缨，足七尺有余，枪显然是百炼钢锻制而成，一层层波纹，寒光耀人目。一般的军士，恐怕要把这样一杆大枪拿稳也难，但那李重耳随手掂起，持在侧，姿态驾轻就熟，如自己天生就的肢一般。

“三思啊，殿！……”霍衿拽着李重耳的缰，仍然不屈不挠地劝说：“殿的武力当然天第一，但这妖兽非比寻常，不可以常度量！你瞧它，一撞之力开山裂石，怎是凡人血之躯可以应对？府衙悬赏这些日，没一个勇士能……”

那李重耳掂着手中的枪，中光芒闪动，终于转而凝视着霍衿。眉梢角之间，丝毫没为他的恐吓所动，反而盛满了桀骜，嚣张，甚至挑衅之意。

“霍都尉，你说这些，是想去家令司劈柴了么？”

“殿恕罪。属是担心殿，一旦有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