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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市遇见的，那胡商见我心诚，折价卖给我，说是天竺来的檀香木。”

间起了变化。

“算你听话。喏，寿礼给你。”

☆、第6章 重归于好

“哼。”

莹白的小脸上，正堆满憨的笑容，眉弯弯，鼻嘴都皱在一起，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不离哥哥……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哥”这个称呼，唐代以前多指父亲，称哥哥是“兄”。我在文中用“不离哥哥”这个称呼，是自对少年时喜的“靖哥哥”的一执念，反正是架空文，大家别当真哈。

这世上唯有他知，那年她因为好奇，饮了别人丢弃的残酒，结果化作一个陌生的男孩，哇哇大哭着来找他倾诉，然而一到草原，被这草香一熏，瞬间又变回女……辛不离这心里，比她惊吓更，一想到书上读来的各可怕传说，简直魂飞魄散：嗜香，能变男女，这是什么异象？这……不是人！

他没法生她的气。

莲生心思聪慧，上明白，这不离哥哥必是为了给自己簪，专程去香市买木料了。辛不离虽然父母双全，不似莲生孤苦，但家境也是贫寒至极，为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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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簪最好，我喜。还香香的，银簪哪有香味？”莲生耸起鼻嗅了嗅：“这是什么木料？以前从未闻过，不是敦煌产吧。”

面对着这张面孔，这副笑容，一都没法生气。

“呀呀呀……”莲生惊喜万状，雀跃地双手拍掌：“有寿礼拿！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纵是这样，他也留她，陪着她，压抑着满心的恐惧，作镇定地安她，开解她。就算她真的是妖异，会把自己吃了，也不能放弃她。

终于也还是置好了伤，放开羊羔，任它蹒跚远去。辛不离扯一把草将双手抹抹净，伸手探腰间荷包，停了片刻，才鼓起勇气伸到面前来。

“你去香市什么？”

今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遇到一个如此动他肋的人。

黑发绾成双鬟，耳边蝉鬓飘飞，虽然脂粉不施，却依然是明眸皓齿，朱黛眉，整个人清朗如画，黯淡的麻白衫遮不住那份窈窕丽质，清晰可闻的天然幽香，自衫领隐隐飘来。

辛不离的心里，顿时化成这氤氲的草原，绚丽的鲜，明朗的碧空，骀的云……被一切最温柔最好的东西填满了。

一枝打磨细的木簪，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簪首雕作小小的五茉莉形，在这光映照，笼罩着一层柔的光芒。

“不敢了，都说了再不敢了。”莲生笑嘻嘻地接过木簪，惜地抚摸良久，小心发鬟，起一个旋舞，衣袂随姿飘扬，正似一朵盛开的鲜：“好喜！是你自己的？原来这几日在这个，怪不得不让我看，还以为你在磨毫针！”

只因她是她。

“毫针也要磨，寿礼也要。”辛不离一双黑眸，静静凝视在莲生上，神一如这午后光一般柔和温：“十五岁，及笄之年了，是大日，一定要有簪。可惜我买不起银簪……”

辛不离面微红，半晌无言。

辛不离拾起边树枝，熟练地夹起羊羔伤，以布带扎好。莲生伏在一边，双手撑在腮上看着，一双黑眸光彩明亮，满是仰慕神。周香风骀，空气柔澄明，温的光跃在草尖，闪得辛不离的心里全是意，一时只愿手中的活计永远不要完，就这样慢慢地，地，久久地……

“怎么会忘？每年浴佛节一过，便是你的生辰。一大早特地给你送去，你却……哼。”

壮硕的形变得纤弱，虬结的肌平复，黝黑转向雪白，方正的男儿面孔，渐渐化为女容。

“以后再不准了。”辛不离吐嚼烂的草药，敷在一只小羊羔跌断的上，沉声开。

这世上唯有他知，这女孩与众不同。香草香，对她有奇异的作用，可以养提神，可以治病疗伤，足够的香，可以使饮酒化为的男，重新再回复女。

莲生心怒放：“是是是，听你的。再不敢犯险了。这次也是因为系重大，人命关天嘛，所以才一试，其它时候，我都很乖的，是不是？”

犹记得当年他第一次见她，可怜的小孤女，缩在墙边被朱贵他们欺负；犹记得她牵着他的衣角，随他逛遍城中每个角落，找吃找喝，玩耍取乐；犹记得她从小到大，每次见他不开心，都用这样最可最柔的声音唤他：“不离哥哥……”

教他怎能再生她的气，怎能一直绷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