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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想了想。

门开了。

“虽然我还是没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但我觉得这回理解得差不多了。”艾文系上安全带，“我要去见米克，可能就是为了亲确认那是他。如果那其实是霍登，我就要噩梦了——但米克不一样。他把这副假肢给我，我就有继续用它的自由，因为那不是霍登给我的。那是我哥哥给我的，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

“你要见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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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克：“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他的意思可能是，等你清楚前两个问题，你们就算再次合作愉快了吧。”他摸了摸盒里优的金属零件，“我想，他那样的虫，或许非常孤独。”

果然是米克站在那里。

艾文一没反应过来。

艾文拿着盒呆呆地坐了一会儿。

艾文低，看了看地面：“我收到你的假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谢谢。”

一分钟后，艾文站在了16号包厢门（其实和他们的之间就隔了三个），敲了敲门。

艾文：“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这样的虫是什么样的虫，和有什么关系？他是指什么合作愉快？”

“我要去找他。”艾文突然了决定，“帮我拿一个小镜来，我先把睛换上，然后我自己去十六包厢见见这位M先生。”

这回米克再次发挥他讲话绕来绕去的天赋，突然问：“你是怎么残疾的？”

本来是艾文非常急迫地要来敲门的，但门一开，里面米克和在外面走廊上照片里一样垂着嘴角的厌世脸时，他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米克看起来很想把门直接关上，谢天谢地他没有那样，而只是在门板上敲了敲。

“是因为修？”米克问，“还是因为尔维亚星？不过那其实不太重要。不是因为什么，我把这副假给你，我就自由了。或许你也自由了。你是只有意思的虫，值得一双很好的假。”

瑞安：“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个M先生是米克吗？”

艾文：“……不过你为什么要特意拍它给我呢？”

于是他飞快门了。

艾文已经开始背过去拆义了。

他重新睁，转动珠，用力眨。

正如艾文之前所说，突然恢复双视野让他有些不适应。重新装回熟悉的睛，好像找回自己最喜的睡前娃娃一样。他心有一烈的冲动，好像要大哭一场，但有什么东西悬在中间，他必须先和米克见上一面才能开哭。

他没有把假肢从里面拿来，不然其他虫就是真的没法装看不见了。

假仍然是熟悉的手，艾文换得很快。

米克：“很贵重吗？不过是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