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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没说话。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订婚非常顺利，他家里不太同意，但他认为虽然我不好，但前途不可限量。我也是那么想的，直到我被卷一场学术造假。……有虫希望把我的研究成果给另一只在团队里的雄虫，但我不兴同意。中间又有一些弯弯绕绕，总之，我在当时的达兰克——当时还没有警戒所和监狱的区分，就说监狱吧——待了八个月。”

然后他恢复笑容：“是的。”

霍登慢慢搓了搓手。

相反，在那一瞬间，他有一不明不白的受。

他的语气和之前艾文刚刚抵达主星那次所听到的一样令虫生气。

事实上，他发觉即使达成了那个微不足的小小目的，自己仍然没有因此充满快。

霍登手在兜里，面在灯光显得晦暗不清：“你看到新闻了，对不对？你好奇吗？”

“你被通缉了。”艾文又说，“然后你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把飞行停在外面？”

“你还会演的。”于是艾文说，“先匿名跟我告发，然后在办公室跟我对峙，然后又搞拍卖来。你这么会玩，怎么以前就那么憋屈呢？……我听说你和罗尔的雄主订婚过。”

这是艾文说的第一句话。

因为在哪个问题的刹那，霍登的表非常轻微地扭曲了一瞬。

“我们那时候都很年轻。他从雄虫等政治学校毕业，又在一场研究虫的联谊上认识我，手里拿着一个杯，替我喝了一杯酒。……非常电影化的初见，是不是？他得——我快要忘掉他当时是什么样了。小矮个，大睛，穿着西装。比我大上七八岁，但看起来非常年轻。非常年轻。”

“怎么，”他问，“你要告发我吗？”

当霍登发那条信息的时候，他想要激怒艾文吗？还是他在嫉妒谁，或是脆地怨恨什么？

艾文自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从一堆关于霍登的新鲜传闻里准地挑这一句的。或许他实在恨透了霍登总是一副满不在乎又在上的表，于是打定主意把他从上面拽来。霍登的经历对艾文来讲很陌生，但不知为何，这是他最常想的一句话。他想到写着「霍登和罗德订婚」的那条新闻时，总是不自禁地回想起另一行字。霍登在他结婚当天给他发信息：你总会后悔的。

现在艾文知答案了。

他没有机会想清那到底是什么，因为霍登继续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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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相当合适的开场白，不至于显得像废话，也不至于勾起那段最可怕的回忆。霍登耸了耸肩，艾文熟悉的表，偏往走廊尽看了一。

当时艾文只是很生气，但现在除了生气，他另外有一不明不白的觉。

霍登手里什么也没有，但他维持着那个古怪的微笑，对着空中举了举不存在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