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4)

“是我的错。不是笑你，只是觉得你纠结这些事的模样可。”独孤明夷咳了一声，率先低，拢在袖中的指尖轻动，讨好似地去勾她的袖，“十二月初七，是我的生辰，照例会设宴，你愿意来吗？”

一时无话，只有在草木间穿梭的风，得因寒冷而枯焦的草叶窸窣作响，割在脸上如同细刃的短刀。

“先不要说。”如愿直接伸手虚压在他脸上，“再想想，想清楚你要和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我想在你生辰那天听到。我也会想清楚，我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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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揶揄，也有安抚，话中的绪极其轻松，既不是当时乍然撞破真相时的愤恨，也不是后来再见时咬牙切齿的冷淡，恍惚间回到了最初，女孩从他手中接过新折的桃，风桃香拂面而来。

“让殿多看两怎么会损名声，先前我听同席的娘们闲聊，有些特意打扮，就想让你多看两。”如愿晃了晃手腕，带动仍拽着袖的那只手左右晃动，她故意鼓了鼓一侧的脸颊，又乜他，“盯着来赴宴的娘看，分明是损你自己的名声。”

“我知你在哪里，只是毕竟在宴上，不好过多地看你，恐于你的名声有损。刚才见你不在，我立即寻了理由来，这才追上。”

目，舒展的眉间笑意丝毫未减，显得更，看在如愿中就更嘲讽。

独孤明夷一把抓住那只手，在如愿诧异的目光里微微低，极轻地吻在她指尖上：“……好。”

她注视着前的郎君，定定地看那双漆黑的睛里，直到话说尽也不移开视线，只有手往撤离，指尖无意间过他的嘴，留一捉摸不清转瞬即逝的。

闷在家理了几天思绪，如愿座时四平八稳，甚至还能隔着重重桌案，混在同席的贵女间遥遥地欣赏设宴的主人。

独孤明夷讨了个没趣，讪讪收手，看着如愿的背影，沉默地等她回心转意。

独孤明夷霎时喜起来：“我……”

“不给你抓。”如愿迅速手，背过，不说话了。

抓着袖角的人呼略有些不稳，显然是急匆匆追来的：“为什么现在回去，是不想见我吗？”

思来想去憋了半天，如愿脆重重瞪了独孤明夷一，从鼻腔里个气鼓鼓的“哼”字。

偏偏她自己也心绪万千，回想一路至此的事，从她无意间开得来的那枝桃，再到窄巷里重击在独孤明夷背的那一，那么多的事混在一起，恨极怨极，又极念极，既舍不得打他骂他，又不想轻易再次握住他的手。

半晌，如愿转回，闷闷地说：“我会来的。”

最终还是作罢，只能全看天命还有如愿的意思，任由她在十二月初七当日收拾得漂漂亮亮，和父母分前去赴宴。

“没关系，想看就看，”她手，双手习惯地背在后，显纤细的肩背曲线，“要是特别漂亮的，记得喊我一起看。”

一路走到宴厅所在的院门，将要跨月亮门，如愿脚步一顿，腕上果然多了力度，由袖兜起，拽着不让她再走。

王府的效率极，如愿回府没多久，生辰宴的请帖就到了她手上。林氏觉得怪异，有心想问清到底怎么回事，但几月来的奇怪事一件接一件，想问都不知从何问起。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独孤明夷穿礼服，黑衣金冠，威仪赫赫，看人时冷冷淡淡，山烟云尽在眉目之间。至于他的目光，自然是投不到座的，如愿托腮欣赏了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起悄悄离席，转往外走。

独孤明夷就知她放了，跟着微

如愿反倒一愣，一瞬没忍住笑了声，脚跟用力，整个人转向独孤明夷，朝他绽个明朗的笑容。

话中有，独孤明夷被调戏得面上微红，看她不是，不看她也不是，隔了一会儿，低低地说：“……我不看别人。”

“没有，我只是想透气，厅里人太多啦。”如愿轻描淡写，“不过，就当是我使小吧，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真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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