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3)

“这就是与你不合的那位表兄？”独孤明夷突然开。

“你这几年，同他见得多吗？”

“是、是。”阿铜连连应声，上前引路。

“咳咳。”如愿握拳抵在颌上，郑重地咳了两声，收回手臂背在后，“现在，由我，林府的外孙女，给你介绍一其实也有段时间没来了的地方。”

“什么事？”林知争皱了皱眉，看了如愿一，想想又说，“罢了，过去。”

“啊？”小厮一脸懵，“刚才不是已经喊了阿铜去报信吗？”

“那也占个‘外’字呢。”如愿摊了摊手，“再说我最大的名是礼元侍郎的女儿。” *

如愿在心里翻了个白，心说卿何事，但再一想，也觉得不太对，需得顾及独孤明夷薄薄的脸，于是依言松手，只说：“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江湖人不这个。”

“是是是。”林知争居然没和她吵，“今年送你的……”

独孤明夷正要开，如愿却一臂拦在他前面：“不行，我带朋友来玩，总得先见过外祖，没这个先对着你自报家门的理吧。”

“行啊。”如愿欣然应允，拽住独孤明夷的袖，“表兄，请吧。”

“可你终归不是江湖人。”林知争一手背磕在如愿脑壳上，顺理成章地占了独孤明夷和如愿之间的位置，“你总归是林家的女儿生的，外边人都会说你是林老将军的外孙女，是林将军的外甥女。”

引路的小厮连连，引着两人往府走，事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忽然伸手把另一个小厮揪了过来，睛还盯着渐渐吞没人的假山小径：“去，快去通知老夫人，就说元娘带人回来了。”

她遥遥地望向那个小院，后半句话没，独孤明夷忽然声：“当心！”

他不认识独孤明夷，神直往如愿旁挑端丽的郎君上瞟，如愿也不介意，大大方方：“是我朋友，带过来玩的。要找人先通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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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元娘，先前有小事，丁事……”阿铜一看见边上的林知争，连忙说，“郎君，刚才夫人院里传信，说是让您赶过去一趟。”

“当然不多。我忙着呢，要读书、梓匠、认识朋友……”如愿扳完手指，老实代，“不算逢年过节来外祖这儿见的面，上回见面还是我及笄的时候呢，他还拿了舅母送的簪过来，不过我怕他了什么手脚，到现在都没过。”

如愿看着两人离去，冲着林知争的背影重重皱了皱鼻。

“首先，我们走的……呃，是条青石板路，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铺的。边上这个是湖，也不知什么时候挖的，现在结冰了，夏天会移荷来，我小时候还和表一起挖过藕。”如愿面朝独孤明夷，一步步倒退，“再走一段有条小路，往里走是个空院，就是我阿娘以前养胎住过的地方，后来舅舅家没添儿女了，舅母就主说给我客房，要过夜就住那里。不过我其实……”

“是啊，也不知今天发什么病。”如愿只觉得烦，“和他说话累死了，所以我才不来外祖这里。”

她眨眨睛，“有哪儿不对吗？”

“不用不用，既是您，直接去就行。”事切地揪了个小厮引路，又回朝如愿笑，“大冬天的，元娘不如先去喝杯茶？”

“如……”原本朝她走来的郎君神略略僵，抬瞄见独孤明夷时更僵，缓了一瞬才笑来，“表妹，带客人回来？”

“你开不开窍啊！元娘带的是个男人，男人！”事一掌拍在小厮上，“带人回来见老夫人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

“林知争。不知这位郎君如何称呼？”

如愿不置可否，回看了独孤明夷一，得了一个轻轻的，才说：“也好，那就麻烦了，我想喝加的茶。”

林知争眉尖一颤，忽而笑笑：“也对。祖父祖母这会儿正在厅里，阿耶阿娘也在，我带你过去？”

“阿铜！这里这里！”如愿压没听他说话，小起来，一脸欣喜地朝着稍远招手，待那小厮气吁吁地跑过来，“你刚才去哪儿了呀？”

如愿一惊，慌忙回，臂上却一，回神时已经被拽到了独孤明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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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外祖和舅舅也没说过客人不能带客人回家嘛。”如愿冲着来人甜甜一笑，背在后边的手悄悄戳到独孤明夷掌心，指划了三划，“喏，这是我表兄。”

林知争扫过拽着袖的那两只手，目光清浅，一瞬而过，化成轻轻的一声咳嗽，他的声音凉凉的：“表妹，在府上呢，不太好吧。”

独孤明夷抿住笑意，任她作妖：“请。”

从门后溜来了，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礼：“元娘来啦！难得过来，老夫人可天天念着您呢，这老夫人能兴好几天。哎，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