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3)

双手扯着卡在她颈的手，满脸憋得通红, 张开的嘴中却再发不声音。

如愿脑空了一瞬，少时学过的招式几近本能地浮现，电光火石间一把拽住男人，借着猛拽的那一冲力屈膝抬, 狠狠一膝将他翻在地。

男人当即捂住被重击的腹, 脸痛得煞白，躬成煮熟的虾状，半天没能从剧痛中回神。

郑文依惊魂未定, 脸上的血迅速褪得苍白，浑得如愿扶都扶不起来。

如愿只好先放她躺着缓缓，随手折了的树枝，特意站在郑文依和男人之间，尖锐的树枝正对着勉坐起来的男人：“你是谁？何故在此？！”

男人怒目而视，却不答，一双睛里满是爆的红血丝。

“敢在行凶，要杀的还是命官，你是觉得这地方偏僻不至于招来人，还是觉得大理寺和刑都是白吃的饭？！”皇城前照例要搜，伞剑与短匕都带不嫏嬛局，如愿攥着手中的树枝，手心不自觉地渗些细汗。

但要说怕，又不至于，刚才算不上手的一击，如愿大致掂量面前的男人有多少本事。盘不稳，肩背力量薄弱，和习武最搭边的事大概是绕着院跑圈，能对付郑文依无非是欺负世家贵女久居闺阁弱。

男人膝弯一动，如愿厉：“还想再吃苦吗！”

“……别！”郑文依的声音骤然响起，虚弱却尖锐，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咳嗽。

如愿背对着她，不敢放松警惕轻易回。脚步声却稍稍凑近她，郑文依站在如愿侧两三步远，声音嘶哑：“快走。你想在这里坐到被人发现么。”

男人脸微变，似乎想说什么，不巧隔着半篱墙的远真有些细碎的人声，看打扮应是一队人。他脸又变了变，最后看了郑文依一，猛地翻起来，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一气乍松来，如愿丟掉手里的树枝，看看郑文依煞白的脸，想说的话原样吞了回去，的只是粉饰太平：“……这几日你还是小心些吧。我看他刚才是真起了杀心。我先去了。”

郑文依默默，犹豫片刻又叫住她：“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有。比如他是谁，为什么要掐杀你，”如愿随数了几个问题，“但难我问，你就会……”

“我少时曾扮作男装，在丽书院读过一段时日。”郑文依突然发声。

如愿一惊，脱而：“可你不是世家女……”

“呵，荥郑氏又如何，世家又如何？”郑文依面上居然些许不屑的神，“前朝过半，世家就是天的鹰犬……不，或许连鹰犬都不如。我听闻西南有兽，形庞大，牙齿锋利而疏落，每每，齿间就卡着血。有鸟常年在这异兽边徘徊，见它饭饱，就蜂拥而上，从它齿里啄。世家不就是这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