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3/4)

觉得有熟，隐约像是她和杨悦曾经停留过的山崖，他们肩并肩坐在崖边，小在空中悠闲地晃动，望着远翻的黑云，爆炸的火光像是一场绚丽的烟火。

“他”慢慢地仰起，视野里有什么东西从无到有，一座金字塔、数大的烟囱以可见的速度地而起，直冲云霄。

李第三次睁，画面再度变化，她来到了金字塔地那间熟悉的办公室，“他”在办公桌前几个隐蔽的纽，对面看似普通的墙立即翻向侧，外侧变成了无数个规格相等的屏幕，每个屏幕上都有一个正在活动的人影。

都不用细看，李瞬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是金字塔腔的监狱，现在每个屏幕上的正是玻璃房中的犯人！

“他”聚会神地盯着屏幕，因此李心理不适也没有办法，不得不随他一起看。她很快发现屏幕上的囚犯和她印象中的不一样，她记忆中的囚犯们都非常安静，屏幕上的囚犯却个个都很躁动，被困在方寸之间的玻璃屋里像疯般对着空气拳打脚踢，还有人龇牙齿狠狠地嘶咬手臂，把自己啃得血模糊。

监视屏幕并没有声音，李心惊胆战地不知看了多久，她确定屏幕上的犯人和她见过的犯人完全不同，他们神癫狂，行为残忍，隔着屏幕都挡不住烈的攻击！

难这才是杨论要给囚犯们用药的原因吗？

在李的思考中，画面继续改变。

“他”又回到了那山崖上，是压得越来越低的云层，烟囱不断吞吐黑的烟雾，天地间充斥着燃灼般的硫磺味。

在“他”的视野里，金字塔底端打开了一扇门，数不清多少个穿袍的囚犯慢腾腾地从门走来，他们已经不再是屏幕上攻击烈的疯，而更像是李记忆中呆呆傻傻的痴样，即使没有手铐脚镣，他们也不知逃跑。

这番和平的景象没能维持多久，云层骤然大亮，“他”抬起，李又看到了熟悉的火球争先恐后地掠过天际。

“爸爸，快看！”一个清脆的女童嗓音响起，这是李在这段冗的记忆中唯一一次听到声音，“是星！”

李低，或者应该说是“他”应声垂首，于是她看到“他”手里牵着一个孩。

那是个很小的女孩，但李第一看到就认了她是谁。

“是星雨。”“他”回答，声音与李曾经在归祚明记忆中听到的不太一样，很难说是不是归祚明这个脑残粉刻意化过。

“他”又向前方望了一，李惊恐地看到囚犯们开始互相攻击，像野兽一样用牙齿和指甲撕扯彼此。

“他”对此熟视无睹，淡定地转回来，蹲与女童的双平视。

于是李在她的瞳仁表面看清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