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顾临安在窗前凝立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转缓步走回书案后。

一地残红。

作为顾临安的心腹，亦是当初拥立对方为帝的最大功臣，那些被派遣去往新陆地的人，便是洛书白的手。若是顾临安今天不来，他这几天也要寻个机会，将这事告诉对方。

桌上铺着一张地图，黑的线条勾勒这个掌控在他手中的万里河山。

“回来的时候人上没什么伤，应该没有遇上太大的危险。”将碧青的茶推至顾临安的面前，洛书白温声说，“只不过他的经历似乎有些……”洛书白突然停顿了一，似是在思索适当的措辞，但最后却只是轻笑着摇了摇，没有再继续说去。

早在百姓开始窜之际，他便在暗中派人伪装成民，跟着一起了那片陆地，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音讯传来。直到三日前，才得一人回返。

那些朝臣依旧如同往常一般，跪地称颂那昏聩无能的帝王，仿佛当前的天真如他们中所说的一样海清河晏，太平盛世。

一时之间言四起，皆言当今的天失，怒了神灵，天降灾变，以为警示。

六年前的那一天，窗外的桃，也开得如今时这般尽态极妍，让人移不开目光。

顾临安的目光在其上的山川河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西南的角落。

虽说他并不清楚另一边的确切况，可当初那西海的，可大多都是了对面的，理来说，那边的况，不应该比他们这儿好到哪里去，没见着原先临海的那一片地，都成了没有任何生机的荒漠了吗？

“说来也是奇怪，分明是两地一起遭灾，可却不见那边的人逃到这边来。”说起这事，洛书白不由地有些慨。

突逢灾劫，大地满目疮痍，庄稼颗粒无收，饥荒遍地，饿殍遍野，百姓怨声载，太为解灾四奔波，日渐消瘦。

次年十月，太于一次巡中为暴民所害，帝闻讯病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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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白闻言也不由地笑了：“这样说来，也确实如此。”

“如若不是活不去，又有什么人愿意过那背井离乡，离失所的日？”顾临安对此倒并不觉奇怪，不过是人之常罢了。

而后，天地大变。山石开裂，河阻截，那由金玉筑成的皇，竟被生生地断成了两截。

帝闻言震怒，气急攻心，一病不起，无力理朝政，太代为持政。

有不知名的鸟落在枝桠上，蹦间抖落一阵细雨，沾了尾羽。受了惊的鸟扑棱着双翅，一便窜上了天际，眨间就不见了踪影。

微风轻轻地拂过，将那树上的又落了少许，飘飘悠悠的，仿若飞舞的蝶。

又半年，帝崩，天缟素。次月，三皇登基。

指尖在图纸上的那片空白之来回抚摸着，顾临安半垂着睑，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许久，他将桌上的地图收起，推门走了御书房。

有遭了灾劫，无法生活的百姓离开生的故土，涉而过，奔亡至那未知的土地，至今再无半消息传回，也不知是已经遭了难，还是寻到了安之。

六年前，此还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哪怕乘上大御最快的行船，毫不停歇地前行一个月，也依旧寻不到对岸，可如今，那仿佛没有边际的海洋却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陆地，上生着许多顾临安闻所未闻之。

因着大劫过后，在安抚民心，调和民生方面的事务太过冗杂，顾临安这些天都没能时间来，见上这回来的人一面，现在手里的事暂告一段落，便趁势去看上一看。

要不是当初这边天崩地裂的景况太过可怕，朝廷当中又因为储位的争夺而成了一团，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