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3)

的朝霞烧红了天际，现在的天空，如同款款铺展的画卷，浅浅的红火光将这幅画卷燃烧，又组成了一副新的的景。瓢泼在天空的醉红与他的白袍互相辉映，整个世界，唯独剩光。

云歌似乎看见了无形的江淌在他二人之间，那魂魄像是看着即将启程的自己的辈，把所有的叮嘱都化在了目光中。

又或者，那人才是将要离去的游客。

残念看着云歌，正如云歌看着残念。

他心底知，那个怪丫已经离去了，现在在面前的，是齐弟的后人。

他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可是那熟悉的表熟悉的面容再次现在前时，他的心仿佛就确定而且认定了。

齐弟通过某方式，又回来了。

而他则要走了。

在那一刻，他似乎明白过来，他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而他最原始的愿望，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离去时，有个人在背后目送。

一千年了，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希望有人目送离去的将死之人。可差错的，齐弟比他先一步离开，而他甚至没能看他最后一，以一缕幽魂独自品尝着孤独的酒。

现在，就像场景重现，他守着一个单方面的约定，苦苦等待了一千年，似是回了一趟，最后又回到了起。

“相逢莫厌金醉杯……”

别离多，会少。

残念喃喃低语，他的声音像云一般，在这璀璨却寂静的天地间飘回响。分明是存在于这世间的声音，却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仿佛自另一个世界传来。

隔着生与死的界限传来。

“你我有缘……”

他叹了气，慈地看着云歌，他的每一句话都很平淡，却又似是饱，而他的音苍凉，在这光的世界里，就像唱的梵呗。

残念似乎是一瞬间就憬悟过来的，他执着了一千年，可憬悟的时间，不过只是心念的一动。

云歌静静地等待文。

残念继续：“我将我的剑法传承于你。但你要记住，没有哪剑法是不能被破解的。倘若你以后要改动它，也不必忌惮我，得一段，舍一段，我都明白的。”

这是说剑法，也是在说人。

“晚辈谨记！”

云歌恭敬地跪施礼，他这辈都不曾对哪个人施过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