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2)

圆脸姑娘大约是真的喜，脸颊泛红，小心翼翼的将丝巾叠好，放在自己的小包里。

“不嫌弃，不嫌弃……我还没有过这么好的丝巾呢……”

群山连绵近百公里，林海碧翠，溪涧环绕，空气清新的似乎散发着甜味。

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圆脸姑娘递过来一个绿的小玻璃瓶，笑着两个小虎牙：“风油，你试试。”

半张a4大小的纸张上，绘有一张简易的地图，目的地是一栋带有院的房。

有了圆脸姑娘赞助的风油，剩的小半路程，木鱼的时间并不算难熬，连绵的山峰一直不断的向后倒退，在木鱼坐上车两个半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木鱼慢慢放开手：“没事。”

林溪镇，一个有六百居民镇。

木鱼照姑娘所说的，在人中和太都抹了一些，风油的味瞬间驱散了周围污糟的空气，她吐一浊气，将瓶还给人姑娘，一个笑来：“谢谢。”

还有门外，那棵仿佛伫立了千年的古树。

她一反手，扯着圆脸妹的袖，神严肃。

圆脸姑娘连连摆手：“送给你吧，我包里还有。”

公路顺着群山一圈圈盘起，一边山万丈，另一边落涯千尺，人就像是在坐过山车。

他拎着茶壶微微倾斜，茶顺顺当当的落在了杯里，卷起暗旋，茶叶剧烈的翻腾起来。

她已经吐了两次，早已经没有什么能吐来的了，可是胃依旧像是在洗衣机中，翻江倒海。

圆脸妹好脾气的笑了笑：“那次有机会再见。”

***

圆脸妹脸上有些茫然：“唉？”

“你送我的东西，我收了，我送你一样，你可别拒绝。”木鱼从包里面掏一条碎红丝巾，递给圆脸姑娘，“这是我在杭州买的，我过两次，你别嫌弃。”

木鱼说“废了”的气，就像是说一只铅笔坏了，仿佛无关要。

每天来玩的游客和路过吃饭的司机多不胜数，木鱼这样背着包的陌生人并没有引起村里人的注意，她着纸张，对着上面的指示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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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手碰的一瞬，木鱼脑海里不断的闪画面来。

用的手拧开风油的盖，递给木鱼：“人中、太都可以抹一，如果还觉得难受，餐巾纸也可以倒一，捂着鼻，能缓解不少。”

车坐的人一半游客一半是当地人，当地人聊天的睡觉的还有兴致玩着游戏的，没有觉得任何异样，而游客却没有这么好过了。

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双车，当地司机开的飞快，睛盯着路面，嘴里闲适的哼着山间小调。

“什么时候走？”

木鱼站起来拿行李，她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带着日用品的背包，一个装着钱财手机的贴腰包。圆脸姑娘见她手不方便，伸手过来帮忙，被木鱼躲了躲，却没有躲过去。

国从村中间穿过，通方便，风景优。

她这个年纪还不会掩饰自己的绪，再看木鱼，中有着说不的同。

之后的木鱼脑有些迟钝，等她回过神来，圆脸的妹已经扶着她走了车，嘴里细细碎碎的嘱咐着什么。

地图画的很准确，参照，标志地，距离测算都有……木鱼顺着中间的国往里走，拐弯穿村里的小中，顺着小一直走到山脚，如期的看到了那栋房。

十七八岁的姑娘，一样的年纪，即使脂粉未施，裙也并不合，可是眉的那抹朝气，还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睛。

圆脸姑娘没有听过人这么形容自己的，想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废了”这个词，大约等于残疾。

乘客们拎着行李，抱着孩，扶着老人，一个接一个的从车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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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半倚在窗前，着白的耳机，脸发青。

——山谷细雨朦胧；浸泡在泥里乌黑的发丝；混在雨的黑红血迹。

“谢谢，能麻烦你帮我打开盖么？我右手——”木鱼说着，左手抱着右臂，解释，“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