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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儿笑了笑，方寻着门边儿去了。

回来梅竹小院，已经是晚边儿的时辰。等儿再将药汤煮好，已经了夜。

他偏了偏，闻见苦涩的药味，心中顿时警觉起来几分。他分明代过不许请大夫的…他缓缓打开来，问，“哪里来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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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想到，这丫颇有自己的主意，方才不过是哄着他休息，而后又果真请了大夫来。他声音冷冷，“现如今连你也是能随意期瞒我的了…”

“自是大夫开的药。”那把声音里笃定，却似是还有几分理直气壮。

无人答话…

金掌柜一脸怔然，连连称是。又连着给了自己两个嘴，暗自念叨有不识泰山云云。等得许修然也起了，金掌柜亲自去送人。却听得许修然驻足再吩咐，“若三小再来买药，便都今日的规矩办。若用的是急药，让人来府上留个话。”

来绣房，里传来两声咳嗽。

那丫的声响顿了顿，似是话嘴边又收了回去。

他听得，她手中的勺轻声放回了药碗里，却在他耳边泣起来两声。

“……”他受不得这个。

金掌柜的连连颔首，“是，是。”

许修然也没遮掩着，“是三小。你为难谁都行，不得再为难到她上。”

先放来汤药，在将他微微撑起。便就用勺舀着汤药，往他嘴边喂…

待得人的背影走远了，金掌柜斗胆上来问了问一旁还望着人家影的许公，“然大爷，那小贵人到底是谁呀？”

儿见他拧着眉，似是听得都信了。又抬袖了角，“了血汗钱，给你请大夫，买了药，你还嫌弃…你还挑…”

她声响愈发啜啜泣泣…端着药汤的手顿时被他碰了碰，药碗被他接了过去，见他结咕咚两，将那药汤喝得净净了，儿心中方扬起几分小得意，声响里却依旧泣，“从今日开始，一日两回，还要吃四日呢。你若浪费了一滴，日后便与我苦力来还。”

“二叔，你可是醒了？”

却听她真哭了似的：“你可不知，一两银我得卖整整五日的午茶。全用来与你复诊金了。本就只有十两银的积蓄，剩的又全与你去药铺买了药回来。那掌柜的说这人参最贵，贵得我都不敢看价钱…”

屋里没灯，儿只先问着。放汤药，方燃了油灯。便见床榻上那人依旧躺着，只是眉间锁，额上青凸显，很是辛苦。儿忙去探了探他气息，果真时缓时急。

“……”那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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