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3/3)

”他语气异常温和，“放心吧，我已经将那元给了信任的人，只要他履行承诺，你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夏念却微微睁大。

她记得，灼华说过，失去了灵的妖只有在灵还存在的况，才能维持灵。

“可这样一来，你怎么办？”她一脸纠结，“你不会也——”

她终究没说那个死字。

“严格来说，只是魂魄消散罢了。”灼华平静，“对于妖而言，失去了灵后，它就已经算是死亡状态，和鬼魂没有区别。”

“……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么？”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灼华说罢，又摇扇：“人生老病死乃是定数，妖也是一样，你不必太难过。而且，自从失去灵之后，我这几十年来日益虚弱，迟早有一天会消散。此刻附在书中，也不过是拖延些时日罢了。”

听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着自己的生死，夏念莫名觉得有些沉闷。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姥姥生病时，也是用了这样的吻来安她。

然而，真正能够看淡生死的人，这天底又有几人？

人是有血有的生，所以才会因为亲人的死亡而恐惧、迷茫，亦或是痛苦。

想到这里，夏念忽然意识到，灼华果然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他上总有缥缈不定的谪仙气质，无论对待任何事都是云淡风轻的态度。

所以，她才会偶尔觉得，虽然自己与他朝夕相伴，却又总有淡淡的疏离……

“……我不同意。”她忽然低声。

灼华似乎没听清她的话，“你说什么？”

“我不同意你刚才说的。”夏念蹙眉，“你之前说，这是最好的方法，可是，这近乎于自杀质的同归于尽，难不是在到绝境时才会用的办法么？

灼华静静地看着她。

“可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保证你的安全。”他语调微微沉，“答应过云景，若是他去世了，我会照顾他的后人。”

看他一脸淡然的表，夏念心中纠缠的某团思绪忽然便展开了。

原来，他也并不是看淡一切生死。

他还没到如此超脱的程度。

他只是……

为了保护她，才会被迫选择牺牲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