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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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要一日十几遍地问顾元白喜不喜他。

薛远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已备受瞩目，他好像天生便拥有锐的对于危险的嗅觉，这样的嗅觉用在政治上也非同寻可。以他这个年纪能有这个官职已是难得，但若是还想要往上晋升，要么外调立功，要么熬资历。

离开顾元白好几年，只这个，薛远接受不了。

“……臣还小呢。”

“舍得自然是不舍得的，”顾元白僵笑了，“但这可是一个大好的立功机会，你会错过吗？”

暗示：“圣上，臣说的都是大实话。”

薛远低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他的眸与黑夜溶于一起，好似有即将分别的痛苦，又有想要退缩的烦躁。

不行。

现在这么大的功劳放在前，顾元白却让他不要去，万千百姓担负在上，一个国家的繁华作为推力，顾元白不应该用儿女私去禁锢一个与国有用的人才。

像是生死离别之前的抵死缠绵，随着准备的越来越充分，薛远便越是咬着牙发着狠，有时候在夜间，他压着顾元白的脊背，犹如脖颈相贴的一对濒死鸳鸯，“圣上，我走了之后，别人会爬上这个床吗？”

顾元白一气，逐渐定，“我说差了，你应当去。”

薛远不动声，低看着他，“要是什么？”

顾元白最后：“去吧。”

“那就去吧，”顾元白摸着他的角，“你已不年轻了。”

元白，“我连自己都不能骂了吗？”

丝绸之路前行之前要很多准备，最少也要折腾六七个月的时间。从这一夜开始，薛远便成日成夜的黏在顾元白边，顾元白对他多有放纵，中都留了他们相伴走过的痕迹。

顾元白不由：“要是留在我边，就像装在上一样了。”

这不是顾元白事的风格。

他真的把这句话给说来了，但说完就清醒了过来。

顾元白在他怀里闷声闷气，“装在上不可能，但你要是——”

撵转到枢密使的位置时，最少也需要十数年。

“大恒如此之大，功劳如此之多，不必急这一次，”薛远笑了笑，握着顾元白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脸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您说，我就听，错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去就去，要回来就回来。黏黏糊糊地什么？用来捆绑对方放弃建功立业的想法，要是旁人敢这样对顾元白，顾元白能对这人退避三舍。

他突然有些说不清不明的委屈，薛远被吓了一，哄：“别骂自己，你来骂我。”

分别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显而易见地恐慌了起来。两年之中养成的不声破碎一地，害怕和恐惧几乎要吞噬掉他，他会经

重走陆上丝绸之路，这是个立大功的好机会，薛远确实心动极了，他立功的目的便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陪在顾元白的边，为了成为顾元白的支，缓慢的熬资历于他来说不是个好方法。这机会很好，但唯一的缺便是路途遥远耗时太久，只要想一想，还未远离就已开始排斥。

顾元白垂着，嘴抿直。明明一副倔固执的模样，却把薛远看得心，他拥了上去，满腔的意换成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丝线，由衷叹：“我要是能把你装在上那该有多好。”

天底又不止恋这一件事，薛远也不应该被拘在顾元白边，他之前了多少的努力，哪一样不是为了立功？

顾元白笑弯了，从角抚摸到的鼻梁，“去一次也好，你是我的睛，你去瞧一瞧那些国家，就是代我瞧一瞧。”

繁星成银河，日的微风在夜中也温柔地放轻了脚步，薛远结动，良久，他艰难地：“好。”

等顾元白说了不会的时候，他又会问：“要是你喜旁人了呢？”

*

薛远一愣，“圣上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