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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许侯府已经变得静悄悄了，或许是二夫人去了，四都透着森森的觉。

当年的宁息公，已经成了九五之尊，他能够爬上那个位置，许多人都没有想到。

“紫云，我不能去，你替我去上香吧。”他沉默了良久，鼻微酸，才低声吩咐了一句。

灵堂还是灯火通明，有人在守夜，他趁着换班之际，用迷烟熏了两个丫鬟。

“圆圆，你为何去得这么早？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气我发作了谢侯府，只留你们大房，虽说其他人与你相并不好，但是毕竟血脉相连……”

*

萧世臻忍不住伸手来，整个人却抑制不住地颤抖，他的掌心贴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弹了一，就像谢明珠幼时所的那样。

“罢了。”他叹了一气，重复：“罢了。”

之前被世人所诟病的份问题，一朝扶摇直上，当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萧世臻一黑夜行衣，犹如鬼魅一般在府走动，无人发现。

“我明明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坐上了那个位置，想要带着你一起看大好河山。你怎么就这么没了？我那么苛待谢侯府，就是想让你去找我，去求我，我们一起说说话也好……”

她明明还这么年轻，二十几岁的年纪，角连一皱纹都没有。上苍却要在她最好的时候，夺去她的生命。

般，立刻抬看他，神中充满了拒绝和制止。

萧世臻再次翻起了怀中的画稿，这几张画稿被珍藏的很好，但是因为他时常拿来翻看的缘故，已经显得陈旧了，他的动作却依然小心翼翼，生怕坏了。

谢明珠冰冷的就躺在棺木之中，她穿着一最的锦衣，满珠翠，闭着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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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画着致的妆容，角微翘，似乎了一个梦。

萧世臻至今虽有妾侍，却一直没有妻。紫云只是一个丫鬟，即使了侯府的大门，也没资格去烧一炷香。

他的双发，索就靠坐在棺木旁。

紫云有些踌躇，她也不知该以何份去。

从什么时候起，他只能当个旁观者了，她的生老病死都与他无关，这觉太过糟糕。

遗憾之中又带着不甘。

这或许是他留的最后回忆了。

这个动作都已经过千万遍了，现如今再次重复，却让他觉得整个手指都在痛。

碰到的不再是温而鲜活的，掌心的冰冷而僵，了无生气，并且永远地离开他了，不会再对着他笑，对着他哭，什么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