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3)

门，门一开，张大人却是死在了自个儿的屋里，倒是没有伤，只是吐黑血，浑煞白，到都是紫的瘢痕……”

儿骇然：“那，那是中了十毒散才会有的症状……”

绫盈闻言，目眦裂：“莺翠时常呕血，浑泛紫，那些庸医还是她得了怪病，原来这也是十毒散的好事！”

知县一听，悚然：“是谁？！是谁胆敢给张大人毒……”

儿：“这不可能，十毒散本就罕见，百镇当年唯有的一些，尽数被张公自己买走了……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给他毒啊……”

顿了顿，又一脸惊恐地说：“除非，除非是有鬼……一定是莺翠姑娘，一定是莺翠姑娘……！”

绫盈愣住，大约是想到了莺翠，忽然大声哭了起来：“莺翠，是你吗，莺翠——”

我和碧落边的百姓小声议论着：“醉仙楼上说书先生的故事，莫不是一语成谶了……”

张良意外死去，知县也没心再理会状若疯癫的儿与绫盈，暂且将儿给押大牢，让绫盈先回家了，众人散去，绫盈脸上挂着一串泪，缓缓走来。

我和碧落：“绫盈姑娘。”

她望向我们，似哭非哭：“真是莺翠吗？怎么办，若她当真杀了张良，是不是……是不是如你所言，自此就变作厉鬼了……”

我摇摇：“现在还不能妄定论，我们去十里亭看看吧。”

晏安虽说去去就回，但一直没有回来，我和碧落便与绫盈一同去了十里亭，到了莺翠墓边，绫盈柔声：“莺翠？莺翠？我来看你了。”

茕茕孤冢，无人相应。

绫盈跌坐在莺翠墓边，哀声：“怎么办，莺翠她莫非当真……”

我绕着那墓走了一圈，发现墓后有一个放在地上的素白灯笼，正是那神秘人之前手执的。

我起灯笼，说：“人应该不是莺翠杀的，她……应该已经投胎了。”

绫盈堪堪止住了哭，：“何以见得？”

我说：“有个神仙度了她。”

绫盈大约觉得十分莫名，茫然地看了我一会儿：“有何证据吗……”

“这……六回，因果更番，哪有什么凡人可以看见的证据……”我尴尬地，“若有机缘，你们必还会再见的。”

绫盈说：“那张良究竟是何人所杀？”

我：“这，我也不知。”

绫盈拭去泪珠，迟疑地了：“好……我信你们。如今莺翠已投胎，张良也死了，儿也已狱，这百镇，只怕我是待不去了。我为自己赎的钱已攒齐了，明日便与张妈妈说了此事，离开百镇。”

她盈盈对我们拜了拜：“此一别，恐后悔无期也，再次谢过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