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3)

“你可还记得在此被你一刀割的容菁菁？！你因她撞见你与千寻芳密谋，便将她残忍杀害。你为一宗自主，本应护本族弟，却此等屠戮同门之事。你简直，罪不可恕！”

“我是不是信开河，你心里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千寻芳又是甚么值得信赖的人？你过的事，他都已经与我说了。”

走到镜前，镜中是一张憔悴无神的脸，怔了怔，飞快步净室，不多时便听见哗哗之声响起。许久，才从净室来。重又走到镜前，见到镜中人神采奕奕。

只是，龙未山当前，虽无远虑，却有一番近忧。

晨间是龙未山独有的一，生在紫竹林中，开于旭日东升的那一刹那，有五。有的晨间苞中，开后珠被托起，在光分外晶莹，极为难见。心念一转，足一，飞向紫竹林掠去。

耳中传“小九儿”三个字，容远岐足一顿，无声无息前行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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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凭无据，老又能奈我何？”容修冷声。

得紫竹林，一番细细搜寻，便在一株紫竹旁找到了晨间。五上缀着五颗珠，晶莹剔透得如同明珠。小心翼翼采一朵，捧在手心，便要踅足而回。

不远，手捧晨间的人眸光一寒。

“老不是一直便看修不顺，何来心痛一说？修所作所为，向来问心无愧，为的不过是龙未山。”

容远岐一夜未眠，睁睁捱到天际泛白，从床上而起。

“本就没指望过他守如瓶，修无所畏惧。”容修哂笑一声，“老约我在此见面，是想如何？”

天尚未大明。

只记得，叁拾年前的那一刻，自己的周遭似乎成一片，铺天盖地的窃窃私语声，如涌耳中。在这些吵哄哄的杂音之中，有一很是特别的声音，声音不大，甚至于可以称得上是悄声，像是有甚么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甚么。

带的晨间被捧人碎，从他

那人是谁，又对她说了甚么，她却是死活想不起来，只得罢，摇了摇。褚清越已经醒了罢，她想，角不由扬起，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像两颗亮晶晶的星石，快步往回走。

“哦？”回应的是容修，“老可不能信开河。”

既然她喜的是他，他便要让她见到自己最好的样。束发，穿衣，浑上整理得洁雅轩然，这才满意，打开房门。

“呵！好一个问心无愧，为了龙未山！那你兄弟呢？你兄弟那般相信于你，可你呢，你对他了甚么？”尘老厉声指责，“你又对他的掌上明珠过甚么！你屡次三番迫害小九儿，也是为的龙未山？！”

“我是不信！你为难小九儿，毫不恤她没了父亲。明明是你自己杀害了容菁菁，却赖到小九儿上，害她险些命丧于戒之。叁拾年前的那场净化，也是你使坏，害得小九儿灵魄被困天地树。若不是千寻芳将她的夺走，小九儿的便要消散在天地间，再也回不来……”

容修一阵笑，想是牵动了伤，咳了几声，“我若说是，老必不能信。”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以为晏衣不喜的，是他这张脸。这个误解，曾让他一度绝望至极。若是其他还好说，若是她不喜他的样貌，他束手无策。及至昨日，方才知，事实并非如此，她只是被人故意误导了。她喜的，自始至终便是他。

尘老好半天无语，气得笑声，“容修啊容修，老夫真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真是，让老夫心痛！”

她就这样信步往回走着，边走边想。恍惚中，隐约记起甚么，却又如同中月，待要伸手碰变化为乌有。

忽听得不远有人语声传来。

是因化之故。

他站在离晏衣房门十几步之遥，远远望着那两扇曾对他而言遥不可及的门扉，一颗心得忐忑，宛如初网的少年人。晏衣的房中安静无声，想来未起。他自嘲地一笑，他是有多急迫。

净化……

“你也不必否认，你的这些好事，我都知了。”是尘老的声音。

千寻芳想的，究竟是甚么？他在石鼓村化了那么多初阶禅修，意何为？此事，与自己叁拾年前被困天地树又是否有关联？她绞尽脑，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便要转回房，忽然间想起多年以前，曾听晏衣与侍女说过，紫竹林的晨间很，尤其是带的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