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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维雅以为自己幻听了。

虽然这件事上她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但奈何北野香织是个傻。而且她提及的、“能与付丧神五五开”的人类剑士实在太过玄幻，透着仿佛在哄小孩的敷衍气息。

“这个世界有问题。宇宙终端‘terminal’，破坏它。没有天人，历史才能回到正轨。”

诺维雅有些发怔，不知该不该相信北野这番话。

“那个和药研两败俱伤的武士，称呼那把刀为‘红樱’。”

没想到听见这个问题后，始终满脸傲的北野审神者却陷了沉默。她眉微蹙，过了半晌才端起面前空的茶杯，掩饰地抿了一。

“药研怎么伤得那么重，你已经开始尝试刺杀天人了？”

北野香织的脸上，了“想不到你这家伙居然能听懂”的意外表。

“无异于杯车薪，螳臂当车。”诺维雅觉得有些荒唐可笑，甚至惊讶于这么浅显的理，这个人居然会不懂，“赶走了天人又怎样，再把电之全销毁？那之后呢，不准人们谈论任何超纲之事，一厢愿地假装这里就是幕末时代？”

令她茫然的是，提这个可笑主意的北野，一边听着她的批评言辞，一边展现了和她相同的神。

“至于药研的伤，那是……”北野香织显得顾虑重重，一句话在尖徘徊了许久，“理说付丧神已经站在剑术的巅峰，不应当有比刀剑还擅刀剑的人。但是，和药研战斗的那个人——他有一柄‘妖刀’。”

一气，生怕个瞬间自己会忍不住杀手，一发解决了这个令人厌恶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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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维雅最先打破沉默，决定对这人保持关怀傻般的耐心。

“破坏宇宙终端，把天人隔绝在外，留在江的就屠杀殆尽。这才是正常的江，历史中属于人类的江。——你，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还带着愤怒的余韵，但显而易见，那是认真的。

“你只是个缩缩尾的胆小鬼，唯一的想法就是在他人后坐享其成。”北野香织轻声嗤笑，“果然，我就不该怀抱着无谓的希望来找你。”

两人相顾无言，都在对方上找到了某凌驾其上的优越。

“不，那还只是计划。不破坏宇宙终端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天人涌来，光靠刺杀是没用的。”

“通红、仿佛饱了血的活一般的妖刀。”

诺维雅：……听这气，你还真考虑过？！

“要修复历史，就要剜去天人这个最大的毒瘤。”

她缓缓回过，打量着北野香织的神。

不屑、可笑、嘲讽，认为说这话的人不过是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