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4)

异象，还请姑娘一定来无量海告诉我。”

她隐结界，霎时不见，仿佛从来没有现过。猪妖背起尸，打算寻个风宝地架柴火，迎面遇见个细个的女人。女人指尖着诀，嘴里念念有词，正驱使十几只硕鼠抬人过来。猪妖都看呆了，没想到老鼠有那么大的力，脑袋上扛着木板，木板上还躺着人，一溜烟过去，把她闪了个大趔趄。

无方接诊期间一直很忙，因为半月才开一回门，慕名前来的病者总是络绎不断。她擅治妖，更通鬼症，譬如莫名被占用了躯壳，或是上无端现异状，终可以从她这里找首尾来。

一个狐女踏她的诊室，施施然向她行了一礼。

“我最近总是心慌，提不起神，三天前生了一场病，清醒过后发现了这个。”狐女跽坐在席垫上，撩起袖了莹洁的手腕，“起先以为是不小心刮蹭到的，可是任凭怎么施法，都消除不了。我担心有邪祟，特地来求艳姑娘为我诊断。”

无方只看了一便问：“姑娘最近是否有至亲过世？”

狐女呆了一，低说：“是我娘亲，一个月前坐化了。我那时不在她边，现在想来……真是悔恨不已。”

世上有一，是亲人之间的牵绊，没有私心，跨越生死。无方无父无母，有时候也很羡慕这些被爹娘着的孩。

她牵起她的袖褖，掩住了她的手腕，“姑娘不必忧心，这不是病症，是姑娘的福气。不论人和妖，活着时都有三魂七魄，归时魂魄齐全，才好踏回。但世间总有牵挂，有些亡者愿意牺牲一魄，保护最割舍不的人。姑娘腕上的是血线，危难时可以救你一命，待事过后，这条线自然会消失的。”

狐女很意外，隔着衣袖握住腕，“艳姑娘的意思是，我娘亲的一魄化了这线吗？你先前说魂魄齐全才能转世，如果不全，会怎么样？”

桌上的油灯闪烁，幽幽的光落在无方的角，她调开了视线，“缺一魄，辈会变成傻。”

狐女愣住了，脸上的神逐渐从惊异转化为哀伤，终于哭起来，哽声问：“姑娘可有办法，替我把这一魄还给我娘亲？我已经大了，有能力自保，不必她这么大的牺牲。变成个傻……我娘亲活着的时候何等聪明，我不能让她沦落到这步田地。”

虽然她也很为这对母女慨，但超她能力范围的事，她不能。

“送的一魄要归位，必须酆都，甚至八寒地狱。那地方不是姑娘能去的，妖鬼殊途，去了就辜负你娘亲的一片心意了。”

狐女最后哭着离开了，无方送她到门，青石路两旁摇曳的灯笼把她的影拖得老。一旁的瞿如兴叹，“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只有爹娘。”

无方转回屋，边走边：“清明将至，你好好准备，上不句山祭拜你爹娘去吧。”

瞿如知，每逢这时候她是最寂寞的，有个坟可以祭拜，也好过来历不明。

“师父什么时候回东土看看吧，再去寻访一那座城。”她讨好地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故地重游，说不定会有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