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4)

有微辞啊。”

有微词，那是一定的，白准为他奔忙，结果人不见了，不问他要，问谁要？可看他的反应，好像是知他落的。如今只有他这一条路了，无方为了话别无选择，只得回对角虎和孰湖：“二位暂且回避吧，容我和他说几句话。”

孰湖愣愣的，角虎拽了拽她的袖，她才跟他去了。

帝王执政的殿宇极尽奢华，连那梁都是髹金的。煊煌却没有人味，这就是她的觉。她看向他，曾经的徒弟，跟着她在沙漠中奔跑，晒得两颊蜕的徒弟，早就不见了，面前是位及九五的人君，是这中土皇朝的主宰。他穿龙袍，金冠，举手投足间不容质疑的尊贵，昭示着彼此大的落差。为什么渐渐变成了这样，于她来说总觉得像梦一样，可一切终究都是他的图谋，这个徒弟，她还是看错了啊。

她叹了气，“明玄，我只想打听白准的落。请你告诉我，祭天大典后他去了哪里。”

皇帝模棱两可的笑，“师父为什么断言我会知呢？他是独立的人，又是天定辅世的麒麟，谁也左右不了他。”

他打太极，令她很厌恶，“先前有人冒充他飞来楼，我料他被什么事绊住了。你是这里的皇帝，护国麒麟失踪，妖魅横行，难你不吗？你还这样云淡风轻同我说话，皇帝果然是皇帝，泰山崩于前面不改，想来是心中有底吧！”

笑容终于从他脸上消失了，“有人冒充他飞来楼？”

她说是，目光肆无忌惮在他脸上打转，“假扮白准，行不轨，若不是我发现得早，岂不让那妖孽得逞了？朗朗乾坤，没想到居然还有邪祟作。打斗中孰湖砍了妖的一只脚，只不过不知那脚是真的，抑或是又一重障法。”

宽大的袖笼中，皇帝的两拳握了起来。他说：“竟有这样的事？”然而忍不住一阵灰心，铺天盖地溢满了他的膛。

越渴望，越想得到，他现在就是这样的心。面前的人，百样都好，他对她的，不是于求而不得的嫉妒，也不是产生于一朝一夕。从钨金刹土的初遇，到后来他遁世，期间同同好几个月，那是潜移默化的，有日渐沉迷的过程。为她一次注视，一个微笑，他可以暗暗喜半天。

可惜，后来的发展都是他促成，他算准了白准会，却没想到她那么轻易上一个不脸的妖怪。为什么呢，白准糊里糊涂又不着调，女人不都喜肩挑日月的男人吗？他以为她心念定，白准之一定不能她法，结果竟闹得这样不可收场。现在他想补救了，还来得及吗？

他手足无措，他心机沉，是因为他得也。之前绮艳的接，在他单的现世画了墨重彩的一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觉，死了千万年的心脏，重新有力动起来，鲜活的血涌向四肢百骸，这是瞿如或者其他人无法给予的。袖中的手臂，应付角虎和孰湖时分了心，被她用剑划伤了，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明明轻轻一拂就可以风过无痕的，居然因为是她的杰作，愿忍痛，也要留。这究竟是怎样一铭心刻骨，得如此一厢愿，想来好笑，却又真实存在，不容回避。

他垂看她的脸庞，致，无懈可击，但从未在他面前表现沉溺和松散的神。他试图享受这待遇，结果很快被她发现了，真是不可思议。急不得，要慢慢来，江山人，前者已然在手，后者需要足够的耐心周旋。世上最难得的是真心，如果连她也属于他，那这趟人间之行，可算是大圆满了。

“师父知河图洛书吗？”他静静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