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2/3)

老侯爷住在城东的宅，她们没同老侯爷住在一起，也没叨扰沈安，毕竟人多杂，宅那边又住着个掩人耳目的假沈琉璃。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们便在城西这边重新置了一座清幽的小宅院，便于养胎。

短短几月，傅之曜已取得邺城和平州十三郡，关中五州已有三州近在中，只要拿另外两州，便可一路直攻上京。

柳氏着面纱掀帘来，一看沈琉璃又伏在桌案上写信，不禁皱了皱眉，随手将面巾取，笑：“你猜娘今天门碰到了谁？”

临近腊月，天气小寒。

听到这些消息，沈琉璃心如刀割，她的噩梦果然还是成真了，就算她有心阻止他，可也会有其他人推动傅之曜往原本的剧发展，比如余影，或许没有余影，也会有其他人。

“都碰到了。”柳氏，“也都来了。”

沈琉璃搁笔，抬：“祖父，还是大哥？”

*

她缓缓地抚摸着硕大的肚，受着小家伙而有力的胎动，稍能从中受到些许藉。

一家人吃罢饭，老侯爷和沈安便走了。

这段，终究是他一个人泥足陷了。

所谓的桑榆晚景，且共白，不过是你编织的谎言，迷惑我的言巧语。

每隔一段时间，沈琉璃和柳氏便会到城东看望老侯爷，待到沈琉璃后期，不宜走动。老侯爷和沈安便会过来城西这边瞧瞧她，陪她说会儿话，免得她心郁结对分娩不利。

萧国百姓陷火，民不聊生，到都是尸鸿遍野，与沈琉璃噩梦中的场景几一样。

沈琉璃笨拙，艰难地挪动到桌边，摊开纸墨，提笔却迟迟没有落笔。

直到那抹影彻底消失在前，傅之曜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噗通跪在地上，气血攻心，的鲜血再也压不住，连吐三大，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绿琦和绿竹被接来明城继续服侍沈琉璃，两个丫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柳氏则扶着沈琉璃到榻上坐着休息。

叶风大骇，赶背起傅之曜，撤兵回。

“没想到你竟对一个女人至此，还以为你会杀了她。”

等悬崖彻底静了来，隐匿在暗的余影缓缓走，目光一错不错地凝着地上的血迹，自言自语：

沈琉璃，你终究是负了我！

除了人们惶惶不安，大臣们也是如履薄冰，伴君如伴虎，以往对傅之曜发怒尚有迹可循，如今却是全然摸不着脑，一句话不对，一个神不对，都会被傅之曜叱骂鞭笞，更有甚者会被推午门斩首，连死都不知犯了何罪。

直到迟迟攻不婺镇，傅之曜御驾亲征，朝野上方得息之机。傅之曜远离朝野，可却没失去对朝堂的控制，当初力排众议设立的潜龙卫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凡有祸朝纲意图造反篡位者，潜龙卫的指挥使可先斩后奏。

此时的萧国时值忧外患，外有傅之曜这财狼步步，有各地暴民纷纷揭竿而起，尤以安州的草莽李义山势力最为壮大，可萧景尚已调遣不多余兵力去平叛，势如破敌的陈军已让他应对不暇。

柳氏拍

沈琉璃远在明城养胎，虽远离战火，对两国战况亦是有所耳闻。百姓们中的傅之曜是个凶残的大暴君，如何如何残暴不仁，虽降者不杀，可但凡誓死不降者一律坑杀，不论将士与百姓，也不知傅之曜手中沾染了多少鲜血，沈茂屡次与他对上，亦是节节败退。

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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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曜昏迷了十数天，醒来后大变，第一件事便是封存了承明，曾经服侍过沈琉璃的阖太监女全赐死，但凡服侍傅之曜不尽心惹他不快的人，不是打便是杀，整个人暴至极，陈几乎被霾遮蔽。

自从来到明城，她往东陵写过无数封信，可没有收到一封回信，她便知所有的信都被阻拦了。

是无，最有。

老侯爷和沈安谁也没提起傅之曜，也没提起两国战事，闲话家常，说说有趣的事儿，沈琉璃虽尽量表现得轻松开心，可眉宇间淡淡的愁绪却怎么都挥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