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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树嘴里咬着草莓味的糖，心比今天的小雪还漂亮。银古走在她后，一手拿着地图：“你说的地方好像还远的在东京郊区了啊已经。”

他无力改变的事太多，只能尽量规避能给千树带来的伤害。或许会给他的心上人带来短暂的痛苦，但从远来看，却会让千树在离开他后过得更好一些。

残酷而现实，这就是成年人类的思考方式。

千树继续说了去：“银古以前也有很多朋友吧？也有慕银古的人。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行？银古讨厌我吗？”

银古：“”

等到银古说完，千树慢吞吞开：“理我都懂，但我不听。”

“而不是永远变成两个世界里的人。”

两人终于在冬天彻底结束之前赶到了东京。东京街的积雪还没有化完，扫雪机嗡嗡的从路两边掠过。

她翠瞳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银古，让银古有些失神。千树的瞳颜和银古很像——都是光脉伸才会有的通透碧。

那双瞳里透净无暇的天真，透等待。银古无法对着这样的一双睛说任何拒绝的话，他有些狼狈的偏开，嗓里弥漫开一齁甜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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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树耐心等着他说完，火光跃，四面充斥着枯枝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她漂亮的面容也被火光镀上一层柔和的橘红。

“我是个自私的人类，我可以忍受自己一个人漫旅途里的孤单，可以忍受和朋友分离的惆怅可我难以忍受恋人间有相隔的痛苦。”

他沉默了三四秒，才羞愧的开：“我不讨厌你。千树，我只是个人类，一个很普通的人类。如果当初不是你偷偷把血加我的里，我甚至不可能活到今天。”

她质问银古的时候，那些藤蔓也跟着蠢蠢动的往银古小臂和肩膀上绕去。银古沉默来——藤蔓穿过衣，发轻微的沙沙声。

不是，这熊孩式的发言到底是谁教她的啊？！

说及恋人一词，银古脸上涌淡淡的红。他有难为，在千树面前直白的谈及自己恋慕——却又不得不继续说去：“或许自我之后，你再也不会像我一样去其他的人类这样的话虽然自大，可我却明白你的格大概就是会这样。”

“千树，很多痛苦的事我不想你再去经历。如果我们现在分开，哪怕我以后死了，你也大可说是我离开——是我尚在浪，是我未归。”

银古知人死后会有灵魂的。但是灵魂和虫师两回事，他即使变成了鬼魂，也并不能久留在千树边。

刚刚吃兔的时候呛到了，蜂的味现在才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