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2)

怎么想到这个叶寻这么轴？

叶寻停脚，低垂着眸望着矮了他一个的安小意，又重复了一遍：“回答我，你会同意么？”

事实上就算殷越不解释，叶寻也能猜到这是安小意的主意，这世界上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了。

是啊，没有条件。

真的不是一时冲动么？

可偏偏，叶寻太聪明了。

然而叶寻却没有再动，垂的手落在侧，了。

隔了几秒，他才：“没有条件。”

所以安小意才串通殷越了个“两人可以在梦境中相会”的谎言，用来蒙骗叶寻，能骗一天是一天，只要时间足够，足以让叶寻心里的伤结痂，愈合，那么伤害就会变淡，即便将来知了事实真相，也不至于崩溃想不开。

这时，就听到叶寻低哑着嗓音问：“如果我也选择休眠，有什么条件。”

……

如果当初殷越告诉叶寻，安小意永远休眠，梦境与现实，两人天各一方，恐怕叶寻只会被疯。

而殷越本来就准备来自首的，听到这话也不诧异，又了，却没其它解释。

接着，就见叶寻轻轻了：“等你安排好通知我。至于休眠程序，就用现有的这吧，我已经习惯了，不想换。”

一刻，叶寻睁开了。

殷越忍不住问：“你真想清楚了？”

然后，他的桑沉沉的开了：“一起梦的程序，是骗我的。”

殷越不闪不躲，被打翻在地，抹了一角的血，又，说：“如果不够，我接着让你打，保证不还手。”

连安宝贝也投来异样的目光。

梦境里稍有一丝“意外”，比如刚才的信号问题，都会引起叶寻的警觉。

直到太渐渐升起来，殷越终于忍不住想劝他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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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是数据，既然安小意也永远睡在一个只有数据的世界里，那么他也不愿再醒来。

他一坐在地上，低着叹了气。

那些画面分明是视线编辑好的程序，据安小意的记忆而组成的，全是泡沫，全是谎言。

只是也从来没有人会这么选，舍弃成为无所不能的逆行者，宁可沦为永远休眠的活死人，也不远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哪怕再多和叶寻说一句希望他留来的话，殷越都觉得太残忍，自己就像是刽手，在害人。

这只是毫无办法的办法，自欺欺人罢了。

话落，叶寻站起，脚缓慢的回了屋。

闻言，叶寻张了张嘴，角的弧度渐渐变得苦涩了。

直到数日后，地球突然传来急况，殷越得到通知需要尽快赶往某个时空执行任务，逮捕一个违背时空法则的要犯。

这是个陈述句，显然叶寻已经知了一切。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而那梦里的安小意，也不是安小意本人的意识，只是数据。

古往今来，逆行者更新换代几百号，有哪一个不是经历过生离死别后大彻大悟的，到最后还不都熬过来了，看破关？

沉默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的事都去掉，只留好的回忆，而且可以永远沉浸在这样的梦境里，不再醒来。你会同意么？”

殷越一愣，完全没想到叶寻会提这样的要求。

一想到这里，叶寻心里就像被人生生挖走一块的疼，气恨安小意的狠心。

……

叶寻了气，打开门走屋，毫不意外地在门看到了神复杂的殷越。

只见叶寻迈开走上前，静了两秒，等殷越站起，才握拳，一拳招呼在他脸上。

安小意一愣：“你到底怎么了？”

清晨的空气清新扑鼻，两个男人却仿佛丝毫受不到。

安小意张了张嘴，仿佛很为难，良久才勉摇了摇，又了。

是呵，这毕竟是假的。

清醒的滋味太难受，又何必勉？

叶寻挑了眉：“怎么？”

谁知殷越接到指示，一看之却愣了。

殷越将叶寻的要求汇报给上级，上级希望殷越再多叶寻的工作，却被殷越拒绝了。

他的神很平静，在休眠仓里安静的躺了片刻，缓缓收回搂着安小意的手臂，将她上的薄毯拉，又在她额上亲了一，这才踏仓门。

只听安小意说：“如果可以醒着，我当然不会选择永远梦，那毕竟是假的。但是如果没有别的选择，这也未尝不是毫无办法的办法。”

直到门板合上，殷越才动了动，立在原地良久，仿佛一明白了酒吧老板的那句话——他心里一定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