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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贴在楚寒上的厚衣袍，顾骄都替他冷。再看着楚寒一次次被人刀剑相对，明知是假的，顾骄也难受得不行，心疼得一双手拧拧的。

顾骄没松手，厚着脸看他，“我知，我帮你嘛。”

顾骄颠儿颠儿地跑过去披衣服递巾，握着楚寒冰凉的手，开就是，“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拍这不好的戏了。”

棚里打去的灯光亮得刺，楚寒在风雪里一次次倒去，又一次次站起来，血浆糊了满。

好在顾骄不用他回应也能自顾自地讲去，“我回去跟苏成他们讲一声，以后都要找那特别特别好的角，你不需要吊得那么，也不能那特别危险的动作，别再摔摔打打的，最好雨也不要淋……”

走到更衣室门，顾骄还在掰着手指数，等楚寒去，他才赶抵住门，“我也要去。”

其实这戏很吃香，反派人往往比正面人好立起来，显得更有血有，而且悲剧收场往往能更多地给观众留印象。

楚寒：“……”

楚寒还记得苏成学着顾骄说话的样，讲真，就很像拜托老师照顾好自己家小孩的家，还是特别溺孩的那。

不知世事的少年了山，遇到了许多肮脏事，喜的姑娘求而不得，过命的兄弟负剑而对，最后白纸染黑，成了自己原先最鄙夷不过的邪门歪。

旁边演男主的演员还没走，听这话都忍不住抬看他一。

楚寒一气，表示：“我自己可以。”

楚寒演的是一个反派人，编剧给安的典型惨人设。

最后一条正好是人在故事里最后的结局，邪门歪穿着一黑袍，粘满泥灰血污，在纷纷扬扬的鹅大雪里被主角一把剑刺穿，倒在地上。

话讲得幼稚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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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漫天大雪，一整天，他都在磨最后一场戏。

顾骄不懂这些，只是单纯不愿意看到楚寒受委屈受罪，哪怕是演的。

楚寒一愣，“我换衣服。”

又了一场雪，楚寒终于快杀青了。

楚寒跟他一边往更衣室走，一边把手来，在巾上，他撩起淋淋的额发，漆黑的眸看着顾骄，微微抿着，不知怎么答复。

都光灿烂的，没人故意来讨嫌。

苏成是楚寒的经纪人，上任之前就被顾骄着记了满满几十页的注意事项，后来还拿给楚寒看过，活脱脱一本《楚寒饲养手册》。

终于，在顾骄没把自己手指拧来之前，导演喊卡了。

他一向不擅应对这直白又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