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

然而不等二小哈喇，那箫声却突然休止，背对他们的安老爷用他惯常的温和嗓音喊了一句：

“反正都来了，要不要陪为父盘棋？”

忽然，一声幽咽的乐声传来，二小一阵发麻，抓住来福的右臂，“什……什么声音？不是鬼吧？”

“……回小，本不像啊！而且，您养这么只……猫能嘛啊？我看它除了能吃外好像别的用也没有啊，我来福好歹还能陪您读书啊。”

“是爹？”

“……好吧，我教你。”

“不……不要了吧，万一是鬼在箫呢？”

“哈~”阿福又是一声愤怒的嘶吼。

等天空中最后一朵烟寂灭，二小和来福已经仿若置云端，周尽皆烟尘。这个除夕算过了吧？过了年我就12岁了，这么想着的时候，二小突然想起，时至今日都未曾问过来福年方几何？

“您不也没睡吗？还有闲逸致穿成这样在这里箫，吓唬鬼啊？”二小腹诽，却识相的乖乖低着，一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样。

二小目光如炬，一就认了那个清瘦的影正是平日里见惯的父亲，只不过此刻的父亲却又不像二小中的父亲，那个人影清冷的如同谪仙人，仿佛随时能乘风而去一样。

二小以前只是知父亲曾三次落第，一介落魄书生不得以回来继承家业，却完全不晓得原来父亲也是这么一个风骨俊逸的尘人，这把幽咽的箫更是刷新了二小仅有的审，她竟从不知父亲有如此才风致。

安老爷就这么怔怔看了女儿半晌，直到二小伸手来在安老爷前晃晃，他才回了神，看着前刚刚到自己一般的瘦弱女孩，安老爷心里突然像了一温泉一般，突生一怜。

来福连哄带拖的，终于把二小拖到了那二大园，两个小鬼隐匿在廊檐的影，抬看着前方，那个小小的凉亭，有人裹一白狐裘，对着晦暗的夜空悠悠咽咽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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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在这儿听什么墙角？”安老爷努力想摆大家的架势来。

“我不会。”二小脆的打断了安老爷难得的温柔遐想。

“回小，过完年我就13岁了”，当二小问起时，来福这么答。“你骗人，你明明看起来比我还瘦小。”“是真的，小啊，来福以前乞讨为生，哪里有办法吃饱饭啊……”“……”两个孩一边讨论着究竟谁年纪更大一边往后院走去，声音渐渐走远，带着满烟火味儿。

“不是鬼，应该是箫声，好像在大园里，要不去看看？”

儿的？”放烟的空当，来福依然不忘损损那只猫。

“来吧！”

凭良心说，二小的相与安老爷几乎一模一样，一样阔的额，一样笔的鼻，一样毅的，连那双乌溜溜的家雀都是一般无二，只是，安老爷这脸上满是温和灵慧，不若二小般有痴蠢的戾气。

晦暗不明的天光里，两个鬼鬼祟祟的小人从廊檐推推搡搡的蹭了来，

……

安老爷看着难得乖巧如猫的女儿，轻叹一气，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难得仔细看了看这个素日里不着调的混世王。

猫愤怒的朝着他大大张嘴“哈~”了一声，二小赶把这都快比她腰还的猫抱了起来，一边顺着安抚着它，一边献宝样的对来福说，“你看，你们的睛是不是很像？”

好一个飘逸俊秀的人啊，来福一边在心底里暗赞着，一边合着那古老又生僻的古曲轻轻唱。而那位飘逸的谪仙人却全然不知，此刻有两位未经人事的少年已然拜服于他的狐裘。

“爹。”二小貌似乖巧的向父亲行礼。

“谁说没用的，阿福是我见过的最最聪明的猫了，它可比你听话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