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4/4)

发麻，脆坐到地上。

隔了许久，何沣应该是睡熟了，她又了手，还是没能挣脱。

“怎么不喝死你。”

“嗯？”

“你醒了？”

他没醒，低哼了一声。

“……”

……

何沣比谢迟先醒，他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坐在地上的谢迟，这丫真，是他从未见过的，那肤又白又薄，怕是小树枝轻轻划一就破了。

何沣不懂怜香惜玉，没有将她抱上床，也不知要给人家小姑娘盖上个毯，就看她沉睡着。

他想起昨夜她躲在床底的模样，不厚地笑了，还笑了声。

这一笑，谢迟醒了。

她睡得腰酸背痛脖疼，一睁见何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觉得瘆得慌，猛地一手，人往后倒去，两手在地上支撑住了，“你这么看着我嘛？”

何沣没回答她，坐起来，盘着看她，“过来，给我肩。”

“……”

他还是人吗？

他不是人。

可还得哄着，惯着，奉承着，谁叫人家是山大王呢。

“那你转过来。”

何沣拍了拍旁的褥，“自己爬上来。”

谢迟冷着脸默默爬到他后，乖乖给他。

“大力，那天我不是大劲的。”

“……”

谢迟用力掐他一，以为他要骂自己，没想到何沣一声不吭。

为什么有些心慌？

“谢晚之。”

谢迟听到这个名字手突然停住了。

何沣笑了，“别停啊，继续。”

谢迟有心虚。

“你姓谢，无锡人，你来这是去亲戚家，济南的谢嘉闵，你二叔。你爹叫谢嘉兴，你家祖上在里画画，现在丝绸买卖，你排行第七，和你一起被抢上来的那个是老九。听说你画画不错，是么？”

“你都打听清楚了，还来问我什么？”

“那你知不知，你心心念念想着回去，可在你家，你们两妹已经是死人了。”

“什么意思？”

“封棺，葬，立碑，死了。”何沣见她不语，继续说，“很简单，黄大闺女被土匪掳上山，多丢人。”

谢迟看上去没有过分惊讶，冷静地低，若有所思。

“看样你是回不去了。”

“那我爷爷怎么样？”谢迟不在乎旁人，只关心一手带她大的爷爷。

“不知，没打听。”何沣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面前，“你还回去嘛？留在我的寨多好。”

“留在这嘛？当你的一条狗？一个玩？”

“那你想当什么？我老婆？”他住她的，左右看了看，故意叹了气，“还差，不过也还凑合看。”

谢迟打开他的手，“我就是无家可归，四漂泊，也不想留在这里。”

何沣沉默。

“你能去吗？”

“行，你自个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