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3)

事说了，以后小冯氏留在金华殿，伺候皇孙。”

常氏说：“辛苦了。”

李延迟疑了一。

“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常氏说：“你有什么话？”

李延说：“夫人知这小冯氏的份吗？”

常氏：“有什么特别之吗？”

李延：“这女孩，是盛德十四年的那一批女当中的，那一批的全是犯官家属。她父亲就是征东大将军冯弢。夫人还记得杨浑吗？”

常氏有些不太熟：“依稀听皇上提过，是太里的人？”

李延说：“杨浑先前是太的谋士。太先时和皇上不睦，杨浑就向太献计，让太在广莫门设埋伏，谋夺皇位。太没有采纳。后来皇上查抄东，这杨浑就跑到定北去了，投奔了定北侯冯琅。皇上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杀了冯家的。”

常氏：“这冯琅是？”

李延说：“他是冯弢的，就是这位小冯氏的兄。只不过是冯弢跟前妻生的，跟这小冯氏是同父异母。”

常氏：“杨浑现在还活着？”

李延说：“皇上诛杀冯氏之后，这冯琅和杨浑二人都北逃投奔蠕蠕了。”

常氏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冯弢的妻，就是后来嫁给东河王拓烈的贺赖氏吧？”

李延说：“就是他。”

常氏说：“这样说来，也算是自己人了。”

李延小声提醒说：“皇上这些年疑心越来越重了，若是让有心人到皇上面前去说，恐怕又要落人实。”

常氏说：“一个不懂事的丫罢了，能落人什么实，没事，就让她留在这吧，这孩也怪可怜的，跟咱们殿同病相怜，就让他们个伴儿吧。”

他二人中的太，就是一年前因犯谋反罪被皇帝诛杀的太拓晃。而金华的这位皇孙，就是皇帝孙，太拓晃的，大名唤作拓叡的了。

说到太，常氏和李延都是一阵沉默，忽然觉在一片铜墙铁，钢铁囚笼，边都是凉的。

太活着的时候，拓叡是名正言顺的储位继承人，可是太死了。

死了就算了，还不是正常的病死或意外死，而是因为“谋反”被皇帝杀死。太不合法，拓叡这个太的份也就失去意义了，甚至还会招来无穷祸患。

拓晃一系的势力尽数被诛，留给儿的，只剩一个的名分。朝中其他皇室成员的力量纷纷崛起，拓叡看着离皇位越来越远了。常氏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也不知路在何方。

这些事，想来没什么意思，无力回转，只会增加烦扰。常氏挥了挥手，让李延退了。

转过一扇石屏，金银粉绘的锦方，摆着一张黑的箱式大床，床立着一只三尺的提灯仕女铜樽，琉璃瓦安放着夜明珠。妆案铺着云纹锦席，十字形的铜架上安放着一只椭圆的黄铜镜，镜台边放着一个好大的金树银涂灯架，蜡烛的光芒照的一室昏黄。

苏叱罗拉了冯凭，指着屏背后一张整洁净的小床：“你以后就睡这里，床我给你铺好了，直接睡就是了。”

冯凭乖巧地说：“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