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微生瓷说：“没有。”

微生歧说：“那次的事，是因为你生病了。你母亲不会怪你，因为她最疼你。我虽然万分悲痛，可我是你父亲。即使再心痛，我也不可能恨你一辈。但是小瓷，蓝姑娘如果看见你发病的形，她未必肯留在你边。你会吓坏她，甚至……甚至杀死她。所以，你知这有多严重吗？”

不，别过来，我害怕。

微生瓷只好说：“来。”

他伸右手，想摸摸她的，将要及时又放，改用左手。那发丝也柔，上紫的铃缀着柔的细羽，像她的人一样，香香的一团。

蓝小翅问：“那你要过来嘛？”

他靠着她，闭上睛，小睡一觉，居然无梦。

微生瓷的右手又开始发抖，当初就是这只手，提着母亲的颅。那个总是笑着抱他、亲吻他的女人，那个曾经喂他吃饭、替他穿衣的最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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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小翅说：“你怎么啦？”

蓝小翅倒是满不在乎，说：“好呀。”

一番话都是传音密，他拍拍微生瓷的肩，开门去。有意加重了脚步，关门的时候也有用力。

第二天，吃过早饭。微生歧当真命人准备了香烛贡品，带着微生瓷去祭拜其母。门时他对蓝小翅说：“小瓷的母亲是个很温和的人，一定会很喜你。你要一起去吗？”

蓝小翅说：“那一会儿你带我去看呀？”

蓝小翅开门来，一双手就往他怀里捂。果然很冷。却也很香，一幽微的冷香沁人心脾，让人放松，一切汹涌的绪都归于平静。

他在石牢中时，发病无人能知。微生歧当然也不会提。就任他发疯，等到力耗尽，他就会慢慢平静。可是看到石牢被破坏的程度，微生歧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有活在他边会怎么样。

等脚步声彻底走远了，蓝小翅从被窝里伸一个小小的脑袋：“你爹走啦？”

微生瓷说：“嗯。”扯过被把她裹住，只剩了一个脑袋，靠在他颈窝里。那呼温，让人安心。

微生瓷说：“我、我想睡。”右手的觉，腻而冰凉，十二年洗不净的血腥气，他把埋怀里。

他搓了搓那细的小手，捧到边呵气。蓝小翅说：“我好困，我睡了。”

墓地并不远，尽这是心里永远的伤疤，微生歧却还是希望自己随时能过去跟她说说话。

而现在，他似乎有所顾忌。这样就好多了，起码他会控制自己的绪。

蓝小翅爬起来，胡披了衣服，就来敲门。微生瓷听到敲门声，莫名张。门没闩，蓝小翅说：“快说来，我要冻死了！”

微生瓷坐到床上，俯极力压制自己的颤抖。他需要极尽全力，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如常：“嗯。”

微生瓷越走越慢，微生歧发现了，但是他没有。蓝小翅拉着微生瓷的衣角，左顾右盼，说：“听说九微山有棵九薇树，有九颜，是不是真的呀？”

微生瓷说：“好。”

旁边肖景柔说：“歧哥，夫人墓地一向不许外人靠近。蓝姑娘是客，恐怕不好吧？”

微生歧说：“不会，小瓷的朋友去看她，绣儿一定很开心。”

微生歧，一行人了门。

微生瓷拼了命地压制自己的颤抖：“嗯，有。”不，不能让小翅膀看来。如果知自己有病，她还会留在自己边吗？会……会怆惶而逃吧？

牙关轻叩的声响

他住自己的右手，慢慢运功平息自己狂的心。微生歧说：“爹走了，你要是不习惯，可以让她过来陪陪你。但是毕竟未成亲，不可太过亲密。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你喜谁，爹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