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3/3)

，复生之后，将重回窍期，并少一雷劫。”

听到系统的话，苏清漪迅速明白，天所谓功过的计算标准，便是将过的坏死过的好事所得到的结局。她的因果阵，只能是单纯的因和果，你拿走什么，就还回什么。然而天的计算法则复杂得更多，你拿走什么、你付什么，最终才是你的结局。

“那么，”苏清漪不由得冷笑声：“这本就该是他们的因果，为什么还要忱拿命相换！”

“因为他们的命运已经铸成了，”系统叹息声：“哪怕为天，我也是需要能量的。改变已经注定好的事，不是我想，就能改的。”

“就像神的能量来源于恶，我的能量来源于善。之前我无法这么多事，仅仅只能将你带到修真界来，就是因为这里的善念已经不足以支撑我，我所能的事太少。这一场大战，许多人累积了大功德，我有了足够改变他们的力量，但现在还差一个引。”

“而为神族的秦忱愿意放弃仙途救人，这样的善念，就是这个引。”

“你们可以选择飞升，也可以选择救人，这都是你们的选择。”

苏清漪没说话，她低看着已经哭累了闭上睛靠着她的秦忱，慢慢抱了他。

如果是很多年前，她大概会将这话藏在心底，绝不会告诉对方。因为她不愿意，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的人。然而如今，她却一派坦。

所有好的，都是由对方选择。他想要什么，她给他什么。所谓没有选择的，所谓“我他，我一切为他好”，不过都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私心。

因为害怕失去他的痛苦，因为不愿意接受他离开的悲痛，才会不给对方选择的机会。

可她如今着这个人，不愿意他痛苦，更不愿他委屈，于是她给他机会，低哑声：“忱，”她温和：“我们去救这些人，好不好？”

秦忱愣了愣，他睁开睛，呆呆看着苏清漪，苏清漪注视着他，慢慢：“若你愿承受烈火焚尽之苦，就可以救他们。这是自愿的，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飞升，也可以选择救他们。”

秦忱没说话，他张了张，好半天，却是问了句：“你呢？”

“我死了……”他伸手，握着她，颤抖着声：“你怎么办？”

“我希望你过得好。”苏清漪反握住他，哑着声音：“虽然，你走了，我也会很难过。可是，我希望你过得好，你开心，你对得起你自己。”

“你的人生，该是你决定，而不是我将我觉得好的东西给你。”

“如果你救他们，那我就等你回。如果你要飞升，我就陪你飞升。”

“忱，”她苦涩笑了笑：“我的，不该成为你的负担。”

“可是，”秦忱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