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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省城去的火车每天就午六一趟，大概等了两小时火车到达，现在不像几十年后安检那么严格，列车员只检查了票就让上车。

母三人顺利在午三半达到火车站，车站不大，显得有些破旧，里面冷冷清清候车的乘客才七八个人，铁路工作人员懒洋洋地打着呵欠。

罗芳把行李放好坐，车厢的人也渐渐将好奇的视线移开，不再打量母三人，几分钟后火车呜呜呜地鸣笛发。

那人低看完介绍信，又瞟了一云落弟，面无表地：每公里一分钱，先坐到省会再转车，到时候再去补票，成人全价，十岁的那孩半价，小的不用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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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女儿难得撒，罗芳只能无奈同意。

车厢零零星星地坐着一些正在吃东西的乘客，三人一车厢，不同地视线打量着他们，云落也扫了一，看来火车的始发站不是元邶县，罗芳选了一个靠近厕所的位置坐，到时候车就方便了，云落却她指着中间的空位：娘，咱坐那儿吧。

得厉害，索自己背起弟弟跟上母亲，罗芳回一看想把小叶接过去自己背，被云落拒绝了：娘我可是能自己打猎的人啊，力气大着呢，你直直往前走，前面那个岔路右转就成。

天冷人少又是午后，坐在窗后的售票员一抬瞅了瞅罗芳，用手不耐烦地敲了敲桌：愣着啥，跟似的杵在那儿，介绍信拿来!

还好我姑娘聪明，别人说的一次就记住了，你娘我糊里糊涂的，方向都分不清，城里这些路又多又密，还七拐八绕让人。面对母亲的夸奖，云落表面上不动声很是谦虚，心里那个兴啊，乐完又默默鄙视了自己一番。

夜渐，除了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还有北风呼呼地刮，一阵阵寒意从领、袖、钻人的衣服，罗芳抱儿上完厕所回来，找丈夫留在家中的军大衣给两个孩盖上，庆幸自己听了女儿的话没坐在风。

罗芳脸上窘迫又尴尬地笑，连忙放行李从兜里掏被压得有些皱的介绍信，递那个小小的窗客气：不好意思同志，我们母三人去西南滇省河谷县，孩一个十岁一个五岁的，请问一共多少钱?

火车发动时，两车厢连接是有风来的，那厕所的味儿没法闻，熏不死人哦，而且秋的夜里天气十度左右，那寒风在人上不要太酸，这些云落都不能直接和没坐过火车的母亲说，罗芳都没坐过，何况她呢?

罗芳这么大才来过两三次县城，本就没过元邶县，让她自己坐火车有够呛，云落怕她迷路，一直在母亲背后人形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