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3)

那是他第一次遇到摇。

他跟着上神征伐多年，见过不少神族貌的女，也见过族至妖至媚的，可从没见过像她这样，从至外都透着纯净的灵。

她是瑶池所化的灵，是脱离这三界另存的。

她从池中走来，薄衫轻履，青丝步摇，就像是这景瑶池，得不可方。

她站在碧蓝的池里，浑都似披着一缕薄纱，透着一层冷雾。那双如极南之尽的蓝天一般，清澈纯净。

她看着躺在岸边的他许久，掬起了瑶池的清洒在他的脸上，那些清就像是他龙里铺陈满地的晶，晶透无暇。

他透过那层雾，似听见她问他叫什么。

可风一，他不知这是幻觉还是前的少女真的这般问他了，踌躇良久，沙哑着声音：“我叫寻川。”

寻是寻找的寻，川是山止川行的川。

只是那时候的他不会料到，他此后，竟为寻她，跋履山川。

——

翌日。

摇还在睡懒觉，寻川支了神行草去叫她。

帝君吩咐，神行草还是要听的。他抱着香炉去隔，推门见大床上抱着尾睡得正香的摇，面突然很是古怪。

他噘着嘴，想着帝君心里那灵就跟白月光一样不可亵渎，这条傻龙天生地养，养得快跟山野村姑一般了，这跟帝君梦里的瑶池灵……何止天差地别……

哪有什么瑶池仙女半气质？

他絮絮叨叨地走近，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沿，刚坐在床边。那睡得正香甜的傻龙一尾拍过来，没等他手忙脚地避开，就已经毫不留地被扫到了地。

神行草上着的两草叶差竖起来，他忍了忍，这回没上床了，就站在床边愤愤地咬了龙尾一。

摇平日里最宝贝的就是她的尾，尾尖上一痛，立刻睁醒来。

等看清床边站着气鼓鼓的神行草时，凶神恶煞地龇了龇牙：“你咬我嘛，你属狗的啊。”

神行草不忍直视地转过，抱着香炉放在了桌上，然后抬起嘟嘟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炉盖：“你来吧。”

余香有些惧怕摇，犹豫了片刻才从香炉里钻来。依旧是昨日那灰扑扑的衣服，不过被神行草烧的地方已经打上了补丁，针线细细密密的，看着像是香炉连夜自己补上的。

她屈膝就要给摇行礼，刚弯膝盖，就见床上的龙女瞪圆了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你你你你从哪钻来的？”

余香被问得一懵，行礼的动作生生一顿，回看了自己栖的香炉，轻轻颔首：“小妖是从香炉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