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杀未遂(2/2)

穿上风衣，将翅膀盖住之后，背着作为掩饰的双肩背，张小鱼来到侧门，打了一辆租车：“师傅，往延庆开，到地方我会跟您说。”张小鱼记得大一时去延庆军训的路上，好多荒山野岭，当时还开玩笑说真是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自己只能去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啊---------”张小鱼用尽全力气喊着，然后就是不争气的泪过脸颊，再滴在地上。

三天，张小鱼在那座无名的荒山待了整整三天，终于学会了怎样自如地收放翅膀。他也从自己杂的记忆----准确的说是鲲鹏的记忆里找到了控制翅膀隐现的方法。鲲鹏有两形态，天上为鹏，中为鲲，要在两形态切换，必然少不了翅膀的的变化。心念动，双翼隐现，如此自然和简单。

开了一个多小时，付了九十多块钱的车费，张小鱼终于选定了一座没那么秃的荒山前边车。目送着租车司机嘟嘟囔囔地离开。

如果真是那样，那座山便可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了-----鸟人山。

“不了，至少现在自己看起来不像个怪了，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我还有以后么……”三天后的张小鱼离开了鸟人山，搭着一辆经过的三车，踏上了回归学校的旅途。

三天的时间，本来一心求死的张小鱼只带了一个作为掩饰翅膀的背包，他翻了三遍，只找到一包被压的半碎的旺旺仙贝，和小半瓶不知猴年月的可可乐。如果不是第三天张小鱼觉得控制翅膀万无一失，趁着夜飞到一个村，然后挨到天亮找到一人家讨了米饭和清，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饿死渴死在那座籍籍无名的山上。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张小鱼睁开，吓得哭喊起来。

“得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张小鱼绝望地想着。

“爸爸，妈妈，大，二，还有亮，刘北，华仔，刘杰，董东东，还有……刘菲菲，可能我真的再也没法见到你们了……”一个青葱少年，接受了自己是怪的事实，却仍没有好脱离自己生活的世界的准备。那悲伤和无助，或许除了张小鱼，再也不会有别的人拥有过吧。

“咦？怎么不往掉了？”张小鱼觉不到失重的觉了，却又发现自己的翅膀重新现了，正轻柔地在自己后挥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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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张小鱼想多了。那天他一气飞上千米的空，飞一气，本想力气耗尽便会从天上掉来摔死。可没想到，等他飞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力尽的觉，于是他闭上睛，决定不再挥动翅膀，让自己变被动地摔死为主动地摔死。可在他闭上睛的那一刻，他的翅膀，竟然消失了！然后是飞速的坠落。

“他一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吧。”张小鱼自嘲地笑了笑，一扎那片荒山野岭。鼓鼓的背影，看着又稽又心酸。

遍地都是挥霍着最后生命的野草，耳边是风过的呜咽，还有断断续续鸣虫的叫声。这是秋天最后的狂。张小鱼躺在野草的海洋里，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灰的天空。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为什么自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