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3)

“我懂。”小黄说,“我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两人一问一答间,房里的气氛愉许多。暗中看不见绣绣的表,但小黄估摸绣绣此时定是笑着的,听她声音,语调愈来愈快。

“我小的时候,跟着学堂里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年纪小,难免你推我搡的,有一次学堂里的一个男孩跟我摔跤的时候,不小心把我推到石堆上,我磕破了额角。但他不是故意的,我额上包了纱布,还是跟他玩摔跤,晚上回家,爹娘看了,也没说什么。可是……”小黄顿了顿,声音听起来很激动,“可是,当晚他爹娘带着他到我家,跪在我家门,赔罪。我去看他,他娘就着他,叫他给我磕,我永远忘不了他那时看我的神。”

小黄翻过,数着地面的树枝杈,对绣绣说:“你不用谢我的,我也没为你什么。”

小黄平复了一绪,“抱歉,我太激动了。”

“为一个侍女,居然对侍奉的……”

绣绣似乎摇了摇,小黄听见发丝在绸缎枕上的轻微声,“姑娘能陪我说说话,我就很兴了。”

“从那以后,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我因为那狗的位尊位卑,失去了一个朋友。”

绣绣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像在叹气,小黄无法懂得绣绣心中的郁结,但她觉这时候需给绣绣找个什分散一注意力,便指着地上树杈的树影故作新奇:“你看这些树杈杈像什么?”

……

寂月清皎,落满华,月光倒的树影随着云雾散开,透过窗纸,在地面上慢慢清晰起来。

黑暗中,绣绣的床榻上寂静无声,在小黄暗忖自己是不是失了时,她听到绣绣轻了声,“谢谢你。”

小黄,“我知的。”

“这东西,到底是谁规定来的?我们为什么要去在意?为什么要用本不是我们能选择的生来限制我们的行动,自己给自己找不快乐?”

她是真的不知,到三万岁,她还没同任何一家男仙有过风月。风月之事,在话本上看了不少,真的用到她上,却变得万分木讷起来。

绣绣噗嗤一声笑了,“姑娘好没意思,本就是影,何来像影一说。”

对

小黄双手托住,笑嘻嘻,“那你说像什么。”

“姑娘你!你真是……”绣绣说不过小黄,只得服,“好吧,好吧,我想就是。”趴在锦被上低沉起来,过了片刻,忽而惊叹:“你看左上角那,像不像垂钓老叟?”小黄瞧了瞧,“唔,是像。”

“嗯……像不像影戏?”

“怎么会?”

绣绣久未等到小黄回答,也没有追问,过了一会,她叹气,“其实,说来姑娘可能会觉得绣绣不知份。我……我对上神有意。”

“姑娘,你贵为昆仑凰女,又怎么会懂呢?我毕竟是一介凡修。”

“我又怎会知。”

“你这是什么话?”小黄腾一坐起来,“你为什么会有这想法,位尊,位卑,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右边,是平湖飞燕。”“像。”“往儿,是垆边伊人。”“像。”“再往儿,是怒涛卷雪。”“也像。”

“姑娘会觉得绣绣可笑吗?”

到底怎样才算是心悦呢?她不知。

“你喜我大哥,我很兴,我也很希望你能我的嫂,我觉得你人好,格好,这就足够了,旁的什么要去呢?”

绣绣顺了她的话问:“像什么?”

“我不知。”小黄说。

第28章 谋与密

绣绣安静等着。

“哦,那你就有意思啦,连想都不想一,我好歹还动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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